忍这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暗暗握紧了拳头怒视着刑部尚书和天子内侍。

“那孙御史认为呢？应该怎么办才好？”

陈常侍没有直接回答孙长卿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的反问他。

“宫里的事，你怎么查？你又怎么能够查的清楚？”

孙长卿难以置信的摇头道，“你们，真的要把所有的事推到她一个人身上结案么？”

陈常侍的笑意更深，他拍了拍孙长卿的肩膀道，“孙御史，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几两重，这要是上了秤，一千金都顶不住。”

灯花发出了一声爆响，火光晃得人脸也鬼影幢幢。

孙长卿冷冷道，“下官听不懂陈常侍这话的意思，难道是陛下希望尽快将这个案子结案，还是说陛下想要的结果就是这样呢？”

陈公公伸出手去逗弄壁灯上的火焰，一面开口道，“天心，何必揣测？陛下用孙御史，是看中了御史清正的名声。”

“咱家不像是孙御史考取了进士，咱家只是个俗人，可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御史再这样一味的任性下去，很多事怕是不好办了。”

孙长卿冷冷哼了一声。

“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国朝律法在上，身为陛下跟前的内侍都知，竟然在刑部大牢说出这样的话，陈公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见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刑部尚书坐不住了，他陪着笑看着两个人道

“两位，消消气，这陈公公有陈公公在宫里的差事，孙御史有孙御史在乌台的差事，都是为国家为陛下做事，这何苦一定要相互为难呢？”

刑部尚书亲自劝架，这算是给足了两个人面子，陈常侍似乎也并不想和这个初出茅庐不久的御史台刺头计较，于是便略后退了一步道。

“那就不烦劳孙御史继续受累了，请你把这些审讯的记录，交给陛下亲鞠吧。”

“这是悬案，自然是要存档的，请恕我不能从命。”

孙长卿面无表情，用手压住了桌子上的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