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呀，玉儿这样挺好，要是都像你家闭月那样，我可吃不消，你简直是已经把下人惯坏了。”

唐莺莺难得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其实早就对闭月的行为方式颇有微词，但尹清妍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个嘛，我也觉得有问题，非常有问题，找时间我一定好好管教管教她。”尹清妍相当配合地说道。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现在闭月的问题是小，唐莺莺这边的问题才大。

但尹清妍看唐莺莺这么相信玉儿，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怕伤害到唐莺莺。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唐莺莺早就把尹清妍的一系列小表情摸得透透的，尹清妍那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和敷衍了事的语气早就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尹清妍慢悠悠扒着饭的手顿住，把嘴里食不知味的食物咽下，抬起头冲着唐莺莺讪讪地笑着。

“那个，鸟儿，你是不是非常相信自己身边的人？”

尹清妍还是说不出口，选择和唐莺莺兜圈子。

尹清妍吞吞吐吐，唐莺莺却是忍不下去了。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走了，你这么磨磨蹭蹭的样子我看着都难受，你就别膈应我了。”

唐莺莺说着就打算往外走。

看唐莺莺真的要走，尹清妍哪能同意，赶紧放下手里的盘子拉住唐莺莺，讨好地说道：“鸟儿，你坐下，我说了你可不要多心啊，我就那么一提，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受到伤害。”

其实唐莺莺也没打算真走，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尹清妍，自从尹清妍开始在外面独立开店之后，她感觉尹清妍顾虑的东西越来越多，人也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

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治她，让她能快一些，这也是唐莺莺研究了很久才得出的结论。

“知道啦，你犹豫这么半天不就是因为这个嘛，是不是跟玉儿有关？”

尹清妍主动挑起这个话题，却又在说了一半之后不肯再说，还怕伤害她，这不是和玉儿有关还能和谁有关，唐莺莺心里早就有数。

“鸟儿，你前两天有没有派她去卫府给卫辞送东西？”

尹清妍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唐莺莺的话，只是抛出了一个萦绕在她心头多日的问题。

唐莺莺愣住，明显是没料到尹清妍会知道这件事，她还想着是玉儿做错了什么事，尹清妍不好向她告状呢。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她的回答就要万分小心了，尹清妍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就代表着她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具体的东西。

“有，我让她去给卫辞送了一封信。”

这是已知的尹清妍一定知道的东西，在尹清妍没有透露出她到底知道些什么的时候，她不能自己暴露出太多。

“还有呢？你有让她去做其他事情吗？”尹清妍接着问道。

“怎么了？她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吗？还是我写的东西让你生气了？”

唐莺莺刻意避开重点，没有回答尹清妍的问题，反而是先入为主，反问了尹清妍几个问题。

尹清妍本来也没有在意过唐莺莺给卫辞写的这封信的内容，但是现在唐莺莺这么一说，她反而是有些好奇了，唐莺莺究竟写了什么内容能让卫辞对她只字不提？要是正常的书信的话，卫辞肯定会跟她说的。

尹清妍就是有这种自信，卫辞不会对她轻易有所隐瞒，一定是涉及到了默写难以启齿的东西为此才没说。

这肯定不是表达爱意之类的信件，卫辞就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东西，所以尹清妍现在更多的是好奇。

“你写了什么？”

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尹清妍的正义感，反正这份正义感也不急于这一时，之后再告诉唐莺莺也一样。

但尹清妍自己没有发现的是，在她优先选择了解信件内容的时候，其实是优先选择了与卫辞有关的事情，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卫辞放在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了。

“这个嘛……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妍妍，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