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四晚上你是几点钟离开金瑞大厦的”

听到俞童突然又问她时间，她怔了下，但很快似有所悟，语气急切地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是不是李老师出什么事了”

“周五凌晨，李志军老师在金瑞大厦遭人殴打我们正在对事件进行调查。有人说，周四下午下课后看到你进了他的办公室，而且一直呆了很久，我们想知道你是几点钟离开他的办公室的”

“他伤得重不重你们怎么不直接问他他伤得很重吗”赵冉的眼泪流了出来。

俞童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不是先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抓住她问题里的漏洞猜到李志军的状况。但她大概还想不到，李志军不止是伤重，而是已经死了。

“他现在没办法回答问题，所以我们才来问你，想尽快查清楚这周四晚上到周五凌晨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了使谈话继续下去，俞童选择不告诉她李志军已经死亡的消息。

“我，我不知道”赵冉哭出了声，说的话也有些断断续续，“我，我走时，李老师他还好，好好的。”

俞童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那你还记得当时是几点吗”

“十，十点多。”赵冉表情有些尴尬别扭地回道。

俞童愣了下，跟江皓宇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看看马晓波。两人意会，自然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你们一直单独呆在办公室里吗”俞童完全一副正常疑问地口气，而且表情自然，让赵冉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恢复正常。

赵冉知道刚才两个男警察出去房间，是对面的这个虽然没有穿警服，但是依然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的女警察示意的，她不管是表情还是行动都很贴心。

于是原本她不想开口说的事，也自然地说了出来。

“当天下课后，我说自己对课堂上的内容有疑问，所以李老师让我到他的办公室，我问完问题也没有，在他办公室写起了作业，等我作业写完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

也就是说，那4、5个小时期间她一直在李志军的办公室里写作业

俞童没有急于提出自己的疑问，过了一会儿，等她酝酿了一下语言才说“你和李志军老师的关系一直都这么亲近么”

赵冉的脸“唰”一下子红了。

“没，也没有”她想反驳，但弱弱的语气完全没有说服力。

“周四当晚，你离开李志军老师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事或者异常的人吗”

赵冉摇摇头“没有，当时其他老师和同学已经都离开了，前台的姐姐也下班了，没有看见其他人。”

“你为什么从安全通道那里离开”当时的电梯并没有停运，学思教育虽然只在四楼，但大晚上的，安全通道那里到底比不上正常的电梯的环境。

赵冉一愣“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安全通道离得比较近，所以就走那里了。”

“下楼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