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句话，她不就能记住了吗？”

“哈哈，”老鬼大笑，“你想得还真美！你小子够刁钻啊，难怪能犯强奸案。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你入了她的梦，是因为彼时彼刻她在想你。一旦她开始想别人，你就会被强行推出梦境。像你这样老和尚念经，她一定烦死你了！”

齐天寿恍然大悟，仔细回忆，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那她什么时候想我？”

“这个鬼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想谁不想谁不是凡人能够左右的，看天时地利人和。”

齐天寿顿时沮丧，刚燃起的激情又被浇灭了。

“这么说我要想入她的梦境，得靠天意了？”

“嘿，”老鬼凑耳说，“报仇的事先放一边，你到底有没有钱？”

“你干嘛？要借钱？”齐天寿一惊。

“周转两个……”老鬼不断挑眉暗示。

齐天寿左手掏右内兜，右手掏左内兜，全部空空如也。

“对不起大哥，我好像一毛没有。”

“靠！”老鬼大叫一声，又引起了一阵骚乱。

“你喊什么？”齐天寿眉头紧皱，“我确实没钱，估计来的匆忙，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给我烧钱。”

“你还真是一毛不拔！”老鬼咂舌说，“唉，不过我倒没事，你却惨了。没有钱，奈何桥都不让你过！”

“大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哈哈，”老鬼招招手，附耳低语，“其实我是算命的，懂了吧！”

“哦，”齐天寿倒吸一口凉气，心下暗忖，原来老鬼是个半通神鬼的阴阳先生。

“大哥……”

“干嘛？”

“借我点钱呗！”

“没门，我自己都不够！”老鬼双臂抱胸，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那请大哥指条明道，我怎么才能弄到钱？”

老鬼挠挠眉头，指着黄泉路两边说：“你看到这些没？那火红的花叫彼岸花，你可以采摘了交给孟婆，她自会给你冥钱。”

齐天寿抬眼望去，彼岸花丛中还有一些孤魂野鬼在四处飘荡。

老鬼指着那些孤魂野鬼说：“你看那些鬼，都是一些阳寿未尽而死亡的魂魄，他们要在这里等到阳寿尽了才能去酆都报到。”

两人行到奈何桥旁，看到一块青石，上面有三个血红的大字，都是行楷字：“三生石。”

众鬼在奈何桥上堆集，缓慢往桥对岸走去。

齐天寿望着三生石默默发呆。

“二傻，你看到了什么？”

齐天寿摇摇头，“我只是看到了我的前世和来生。”

“哇！”老鬼大叫一声，顿时引起了短暂骚乱。

齐天寿忙捂住他嘴巴，“大哥，你激动毛啊！”

老鬼指着石头说：“我也看到了我的前世和来生。”

“唉，”齐天寿长叹一声，“没想到我来生是一只猫啊！奇怪了，怎么可能呢？这什么破石头，绝对不准！”

“喂，二傻，你前世是什么？”

“我前世好像是一个……原来是这样！”齐天寿若有所思。

“这样是哪样？”

“原来我跟湘雅是前世孽缘，一直没能修成正果，注定今生偿还。可是我今生好像也没有偿还，难道下一世变成猫偿还？”

老鬼轻轻掐指一算，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