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笑了笑。

“哦，有时候睡不着，就找点事做。”乔千柠给他倒了杯水，小声说道。

“他……到底能好吗？”左明柏小心地问道。

“不好也没问题，你不觉得他现在把自己安排得很明白吗？他在几重人格里切换，只是办事手段和风格不一样，目的是一样的。”乔千柠抚着额，轻声说道：“有时候他的记忆会发生紊乱，但据我观察，他自我保护机制比之前要强大许多倍。你想想芯片的事，还有今晚这些队员……他自己早安排好了。我甚至怀疑，在德国治疗时他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并且在大家没注意的情况下，提前做好了安排。”

“你是说……也对啊，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得这样的病。”

“是怕自己出事，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那怎么不安排我呢？”左明柏想了会儿，发出了一声委屈至极的叹息。

乔千柠摊手：“也没有安排我呀。”

四目相对片刻，左明柏拍膝盖：“也对，你都不难过，我也没什么好难过的。那我先回去，有事安排……”

他站起来，手机贴在耳边打了个手势。

乔千柠送他到门口，一直看着电梯下去，这才拖着发软的腿回到沙发前，一头栽了下去。

好累啊！照顾一个病室的病人，也比不上照顾君寒澈一个人，脑子里的弦时刻绷紧着，怕他出事。

可能是太累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头似乎有人抱了她一下，还在她耳边亲了两下。她想睁开眼睛，却没能做到。

睡吧，多睡会儿……她听到有把低醇的声音，像浓烈醉人的酒。

于是她真的越睡越沉。

……

天光初白。

古教授准时踏进了办公室，刚刚放好包，问候声从身后响了起来。

“古教授。”

她飞快地抬头，看到君寒澈站在门口。

“你一个人？”她惊讶地问道。

“我看了最近一段时间我所有行动的录像……”君寒澈走了进来，把手里的平板放在桌上，手指在屏幕上轻嗑两下，低声说道：“像昨晚的情况，可能会反复发生。我会随时把她置于险地……有什么办法能控制住我的行为？”

“你……看了自己的录像？”古教授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