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为了养伤。伤势尚未复原，恕我也无能为力。”

“你……”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人拂袖离去。

外面又恢复了寂静。少年们一时惊奇不断，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易渊想探头去看，硬是被萧无按了回去。

“他走了。”

外面果然还有人，萧无辨别出了声音的主人。

“以后……请不要再让自己陷入险境。”

“我的迷阵困不住你，你们可以安心离开。若有要事，可以去找尤妧，她会帮你。”

“……回见。”

稍稍停留片刻，脚步声再度响起，很快消失不见。萧无等了一会儿，易渊协助扶着柏和登上了墙头。跳下去的前一刻，萧无回头望去，暮辋川站在角落安静地看着。似乎没想到他会回头，暮辋川愣了一下，随即对他点头露出一丝浅笑。

萧无不知怎的，对他也扬起了一个清浅的微笑，真心实意地感谢。

“谢谢。”

三个人消失在了墙的另一面。片刻后，暮辋川半靠在墙壁，低头扶额，呼吸急促气息紊乱。湾云出现在他面前，为他献上一枚丹药。暮辋川携住那枚丹药，仰头吞了下去。

半晌之后，他终于清醒过来。暮辋川几乎全身脱力，只好依靠在墙壁上借力恢复。

“公子……”

“没事。”他止住话题，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引开了吗？”

“是的，公子。今晚的守卫被我引到了南门，他们不会惊动别人。”

“嗯。”暮辋川表示赞许。一时间相顾无言。

“……去忙吧。”

湾云奉命离开，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不甘心。”

可那又能怎样？

夜色中，呢喃声起，很快又消失无踪。月色皎洁，月光倾泻的地方，空无一人。

＊

“我们去哪儿？”易渊扶着柏和藏在巷子里，柏和虚弱过度几乎陷入昏迷，只有靠他搀扶才能勉强行动。

萧无探路刚刚回来，神色凝重，“去菀香楼吧。”

他们离开之时罕见的没有遇到阻碍，而离开易府之后府里的人也反应过来派出大量人马搜罗。对方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有抵御探查的手段，派来的大多都是易府雇佣的普通人。搜查巨细无遗，再待在这里迟早会被找到。如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易渊沉吟道，“希望云姨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收纳我们。”

至于云姨能不能担着和易府作对的风险收留他们，还真的不好说。更何况不仅仅是易府这么简单。这一层他们都没挑明。现在他们也不敢回家，家里距这里实在遥远，再者，他们也不敢冒险暴露身份。

“……”萧无在前面开路，幸好他们进易府之前做了不少准备，现在是真的帮了大忙。废了一番功夫，他们终于脱离了包围圈。

搜查的人马在背后步步接近，萧无表示噤声，先一步翻入菀香楼，站在墙头协助易渊和柏和进来。

菀香楼的守卫也很森严，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查看。萧无凭着记忆，带着他们去了摘星楼。

百花会后天女居住的摘星楼，他假扮“筱芜”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

＊

“糜以，还没睡吗？”

门外传来云姨试探的声音。糜以手忙脚乱地熄了灯，把桌子上的画像慌忙扣过去：“还没，云姨你怎么过来了“”

“傻孩子，我担心你，过来看看。”云姨推门而入，看到糜以还坐在桌旁，眼角有意无意地扫过桌子上白纸的一角，叹息一声，用蒲扇遮住了脸，“傻孩子，还是忘不了他吗？”

“云姨，我没事。”糜以放下手，把画像翻了过来。上等的宣纸上画着一个邪魅的、男女莫辨的人物，“我早看开了，他和我，不是一类人。”

糜以修饰得完美的指尖轻轻描摹画像一角，她忍不住悲叹道，“云姨，你有没有遇见这么一个人——就算知道自己并非良人，还是控制不住，飞蛾扑火一般无法自拔？”

她遇到了，成了一只飞蛾。

“糜以，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