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辞不知何时，一把拉过他的手，张嘴用力咬了下去

陆聿臻倏地拧起眉头，一手揽着她，就这么一动不动任由她咬着，牙齿几乎扯开皮肉，深入到肌理，慢慢地渗出血来。

旁边的时越看不下去，急忙往前走了一步。

“陆少”

陆聿臻却连头都没抬，赤红着眼静静地看着顾兮辞，仍旧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兮兮，是我。你睁眼看看，这里不黑。”

说着说着，不知是什么触动了男人的心弦，陆聿臻的声音一下子哑了。

他甚至无法想象。

那五年，她到底是如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苦苦煎熬过来的。

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怀里的顾兮辞终于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颤巍巍地抬起头，在一片刺眼的光线里，慢慢地看清楚了近在咫尺会的那张脸。

“陆聿臻”那双慢慢变得清明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顾兮辞下意识地抬起手，颤巍巍地摸上陆聿臻的脸，在感觉到掌心里真实的触感后，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真的是他，他来了

可他不是恨她，讨厌她吗

顾兮辞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张张嘴想问，想要说话，干涩的嗓子里，却愣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陆聿臻满眼心疼，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附身用额头抵着她的，哑着声音说道。

“先跟我走。你想问的，我都如实告诉你。嗯”

下一秒，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伸手就要抱她起来。

身后却冷不丁地响起云知寒诡异的笑声。

“陆聿臻，你该不会以为，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青城，我就这么让你们走了吧”

陆聿臻眸色一寒，冷冷地看向云知寒，声音如冰。

“若我真的想走，你以为你留得住我”

云知寒勾起唇冷笑，轻飘飘地抬手指了指他怀里的顾兮辞。

“我确实留不住你。但你怀里的这个女人，她留得住。你信吗”

话音刚落，原本紧紧靠在陆聿臻怀里的顾兮辞，忽然一声惨叫，一把推开陆聿臻，抱着自己滚到了地上。

“啊”

陆聿臻瞳孔一缩，瞬间变了脸。

“兮兮”

他猛的蹲了下去，伸手就去抱她。

结果手刚碰到顾兮辞的身体，她再度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整个人瞬间滚到了墙边，瞬间和陆聿臻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

她的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如风中的落叶，痛不欲生地喘息着。

“疼你别碰我，真的好疼”

不止是肌肤。

她的全身上下，骨髓肌理，此刻都如同被刀子划开一般，加了盐水，疼得她撕心裂肺，灵魂都要出窍了一般。

疼到了极致，顾兮辞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痛苦地睁开眼睛，低低地喊了声。

“陆聿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