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利先生！”那名拿着雪茄的美国观察员看着胖胖的、头发花白的同行，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问道，“如果现在给你一次做中国人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斯坦利看着远处正在集结，有坦克，装甲车和飞机助阵，准备进攻四行仓库的几万名日军，沉默了几秒，然后答非所问的回答：“如果此时还有一架飞机，我会毫不犹豫地停在四行仓库的楼顶。”

停顿了几秒，斯坦利忽然吼道：“你们难道看不出这是一场一边倒的tu杀吗该死的沃莱斯·史蒂文斯先生。这不是战争，这是是涂杀，是tu杀！！！”

沃莱斯·史蒂文斯表情突然凝结，取下叼在嘴里的雪茄，若有所思地看着斯坦利，然后表情严肃：“斯坦利先生，飞机驾驶舱里已经塞不下您了。先生！”

越来越近。

一架全身深绿色，机翼上有两个火一般太阳，序列号为00号的战机，出现在西洋各军事观察团的望远镜里。

“这是……这是A5B战机的加强版吗？”

“有点像，但这架战机的驾驶舱是全封闭式，而A5B的驾驶舱盖是后加的，前者可以让飞行员有更开阔的视野，而且机背也窄了许多，飞行员的后角视野明显更大了。”

“这架战机的机身比A5B要大一些，机翼也比A5B的平直靠下，机动能力绝对更强。”

“和A5B一样也是可收起落架，显然也是舰载机，而且它在保留机枪的同时，机翼上出现当下火力最凶猛的两门20机炮，远胜A5B的7.7机枪，而且，它配备的是当下最新式的可抛式副油箱。”

“我听说，日本有两架A5的验证机，无论是速递，机动能力和航程都比A5B跃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这架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吧？”

“这架显然比A5还要先进，A5的机翼和A5B一样，而这架的机翼和我们之前看过的所有战机的都不一样。它的作战能力绝对远超A5B，有可能是A5机的最强版。”

各国的飞艇之间有通讯器，观察员之间可以讨论。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款飞机，立刻评头论足起来。

斯坦利先生低声自语：“该死的日本人，他们还有多少先进的武器要用在中国？”显然，这句话他不想被别的同行听到。

“这两架战机摆出的是两指编队战术，奇怪的是A5B居然做长机，后面的那架00号战机做起了僚机。”一壶不满半壶不够的飞行专家沃莱斯·史蒂文斯说道。

埃里希.哈德曼淡淡说道：“前面这架A5B是来拔旗的，而后面那架00号战机是来应战中国空军总教官的。”

埃里希.哈德曼长着一张娃娃脸，金色短发，迎着阳光，散发着异样的光泽，说话的同时，仰望天空，四处寻找，然后嘴角露出青涩少年特有的微笑：“他来了！”

一架机翼上绘有青天白日徽，编号为214号的九六式舰战出现在空中，朝日军双机编队的长机左前方截去。

埃里希.哈德曼话音刚落，整个苏州河南岸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总教官来了……”

“我就知道他不会离开……”

知道今天日本人肯定会开战，南岸的中国群众越聚越多，前来为孤军守护的中国军队助威！

日军有30万士兵，我中华有四万万热血儿女。

“咔咔咔！”

在民众的欢呼声中，仓库顶上的机枪手准备就绪，眼睛从瞄准距里死死盯着远处扑来的两架敌机。

“上帝啊！”斯坦利挥舞着拳头，“这孩子真的没有离开。”

“各位先生们！”斯坦利对所有西洋高级军事观察员们说道，“我不知道日本来的是哪一位王牌飞行员，但我敢保证，今天这一场空战肯定是中国人取得胜利。我决定，等战斗结束，我邀请这位英勇的中国飞行员一起共进午餐。”

“斯坦利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位优秀的中国飞行员就一定能够获胜？”沃莱斯·史蒂文斯说着举起手中的纸条，“刚刚接到电报，日本的王牌飞行员，素有军神之称的南乡茂章驾驶最强A5战机前来迎战中国空军总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