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尖上，像是有血迹在鞋面上晕开，明刹触目惊心。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事情？”道宗笑道。

明刹浑身一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一言不发。他依然不想承认，却也不敢辩解。

“十一年前，翻天之战时，你就出现在天缺角，躲在百姓当中。”

“你！”明刹猛然抬头，眼中尽是不可思议，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当初他连元气都没有施放，只不过是比划了一个位置而已。“你，你怎么会注意到我？”

“你可不是小人物，”道宗再也没有身为一宗圣人的威严，笑得像是一个凡人，“你可是落笔观主两忘安排好，用来了解某个人的重要棋子。”

明刹嘭的一声堆坐在地，完全没有无岸境修行者该有的样子，他感觉头晕目眩，天地都要倒转了过来。

如果说十一年前他出现在天缺角，躲在众多凡人中被道宗记住，这事的可能微乎其微，硬要说倒也说得过去。可两忘安排这种事道宗都知道，这，这怎么可能！

“十五年前，我就很好奇，你一个死了双亲的人跟在我身后，却又中途离去，究竟是为什么？你既然想要跟着我，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走啊，更可笑的是你还带走我年少时的老师……”

“你，你，你……”明刹浑身都剧烈颤抖起来，这话他听得明明白白，眼前之人哪里是什么道宗，这人是时光！

“直到我十一年前在人群中，对着剑阁的方向比出了一个手势。和我月前确定观主便是剑主，我才终于明白，你当初跟着我是受了剑八的指示。”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明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妇还想着怒吼。

“当初剑主开剑，定然也是想到身负天道之力的人，很有可能去参加夺剑，所以特意嘱咐剑八，要试探试探不知名的散修。他定然看出了我杀元稹换脸的伎俩，之后一剑将所有人崩飞，便是想试试能不能杀了我。”

世行不理明刹，笑道：“怪不得我当初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