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提醒你的？”他瞄了一眼妮诗，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和我讲过，如果做不出选择，就在事情无法晚会前，把它留给未来的自己，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了，我有选择的权力，别人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力。”

“是么。”杜无月点了点头，“你们两想法都不错，要是黑乌鸦能有一半，不对，不需要那么多，五分之一的人能有这种想法，再和平和派的人交流一下，说不定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给，师兄。”妮诗配好了药剂。

“哦，好的，谢谢。”杜无月老老实实地收下了对方递来的药，抹在了手上，接着回头看向了赤信瑞，“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彤清安最后该由谁来判决。”

一个确确实实把快要饿死的人类救回来的人，但他的方式却是最糟糕的方式，不，或许会有更加糟糕的方式，但他的选择也好不到哪去。

“我一开始是想让皇室定下的律法去制裁他，但现在，我觉得，这并不公平，律法会因为他之前的意图减轻他的惩罚，所以我觉得，如果有机会，应该让人类与精灵一起决定他的未来。”赤信瑞抬起了头。

杜无月捏了捏脖子，“确实，不过记得一点，他的手伸向的并不只有精灵，还有兽人，还有其他一堆乱七八糟的，亚种之类的。”

“对，不只是精灵，还有其他被捉住的生命。”他带着无比坚毅的眼神点了点头。

杜无月叹了口气，“不过今天你还是先回去吧，等下有精灵要来了，你被发现了可没人能帮你，你刚刚也听见了，我现在和精灵闹僵了，不可能会出手帮你，你速度回去吧。”

“额，好的。”赤信瑞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又不忘回头说了一声再见。

全然没有问彤清安当天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说，师妹，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妮诗还没发现杜无月的眼神已经不对了起来，一边调制着新的药剂，一边回答。

“你喜欢上他了？”

妮诗一个激动把准备按量撒下去的药剂直接全倒了进去，“你在说什么东西？”

“我只是好奇一下，因为我不觉得你会把治疗冻伤的草药放进消炎的药剂里。”

“诶，”妮诗愣住了，她看了过去，杜无月此时的手指似乎肿得更加厉害了，“那你怎么还涂上去了？”

“你觉得要是我刚刚在他面前说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也是，你先坐着，我去找东西重新配。”

“所以能告诉我你喜欢他哪一点么？”

“你怎么和老妈子一样？”妮诗皱了一下眉头。

“说一下又不要紧的嘛。”杜无月挥了挥手，“好奇而已。”

“他不会害怕我做得饭菜，不会害怕我作为药剂师的身份，还和童话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样，有着远大的抱负，有着信赖朋友的肚量。”

“我能狡辩一下么，你当初要是不放那些东西，我是真的不会害怕你做得饭菜，”杜无月挠着头，叹了口气。

“其实不敢吃饭菜只是非常小的一点罢了。”妮诗没有多余的杂念，迅速把药剂配好了，“这次没问题了，给。”

“谢了。”杜无月接过了药剂，涂抹在了手指上。

与之前发热的感觉不一样，这次终于是冰凉感了，看着逐渐能自由活动的手指，他叹了口气。

“对了，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被魏其追着打的？”妮诗停止了手上的活，看着杜无月，“别和我说假话。”

“好像就是因为在气头上大伤了一个精灵，顺带看到了他的秘密。”

“打伤的精灵是不是之前死的那个？”妮诗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不像是你的手笔。”

“你知道了？”

“每天我都是第一个去采药的，当然知道了。”

“不是我做的，是精灵的一个内鬼，同样擅长制作药剂。”杜无月挠了挠头，“差点被他迷晕。”

“那我之前看到的那些绿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