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谁道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伤口确实在愈合，之前的冰冷越来越少了，温度正在一点点地回流到他的身体里，同时带来的还有伤口的疼痛。

这不是坏事，比起温暖与疼痛，寒冷与无感离死亡更加地近。

唯一可惜的是，就是随着他的恢复，对于身体外的元素的观察程度也越来越低了，又快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了。

好了，既然他正在恢复，该考虑一下该怎么打赢对面了，不然就算有再强药效的药剂都是白搭。

他身上的快速恢复应该是来自于大地上浮现的生机，现在如果破坏魔法阵的话或许会有效果，不过不能单单的只对魔法阵发动攻击啊，如果只对魔法阵发动攻击，对方势必会来阻止。

可如果只是单纯地将对方打退，魔法阵又会提供足够的生机，让他恢复伤势。

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如果他的眉头还能动。

有什么可以同时做到的方法么？

能在脑海里想起的，只有之前那一天坠入大地的火焰，但先不说那团火焰还会不会再来，就算来了，这次那么多人在附近，一下子得干死多少人啊。

也就是说，要保证重创他的同时，又有一定精准性，不会大范围杀伤的攻击么。

仔细想想，完全没有能用的东西啊，白想了。

有些嘲笑地发出了笑声，也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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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士想起来了，无论是埋葬了锈剑的时候，还是以后重新握起长剑的日子，无论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是以后天天饱腹的日子，他都没有忘记一件事情。

不是复仇那么浅表的东西，而是达成复仇的条件，是能看到这未来的条件。

很简单，就是活着。

从一开始就被他紧握在胸膛里的，活下去的信念。

但这信念并不牢固，只是用仇恨绑在了他的大腿上，随时会被丢弃。

当仇恨消失，都不需要多么凛冽的冬风，就会随之消失。

但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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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轻而易举地击退对方攻击的年轻人发现了一个背着长剑的人，正在朝着反方向跑去，好像也不是自己要找的几个人，抬起的左手还是放了下去，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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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正在逐渐恢复，也幸亏有两个人在拖着对方，还没有发现杜无月的异样。

茨格为了让药效最大化，直接用手撕烂了杜无月的衣服，让裂开的皮肤与不断流血的伤口直接暴露在药水下。

在撕开衣服的时候，一本书掉到了地上，砸在了刚好恢复了知觉的右手上，杜无月恰好拿住了。

是那天，随着高山被炸开后飞出来的一本书，随着手上的触觉，杜无月大致可以感觉得出，这本书好像最外面的书皮要掉下来了。

也是，那种程度的冲击，书还完好无损就是奇迹了。

想要重新拿稳的他因为右臂还没有彻底恢复，微微地抽了一下，随着手上一抖，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上掉了下来，感觉很重，好像是书里面的纸张。

暗暗地责怪了一下自己的不小心，刚想麻烦让旁边的茨格将书本收拾一下，说不定这就是以后烧给他的东西，当然要好好保存。

只是还没尝试能不能发出声音，他就愣住了，那好像是书皮的东西，有一面上有凹凸不平的字迹。

好像写的是。

“圣水从元素转化成魔力的过程，是在肠胃里进行的，含在嘴里的，依然是元素。”

什么意思？

这是一句很常见的常识，他的老师也在过去很多次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