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似乎也不是因为这货。鲸落看着这家伙一直嘴角上扬，不由得不好气道：“你回来了？”

这个你，指的是言兼，亦或是长生。

长生微微点点头，他也有些疑惑了。记忆回来的时间要比往常更早一些，上一次是在被乌妖抓到妖界是恢复的，这一次到了上京便恢复了。而且……他不由得看了鲸落一眼，眼神里满是担忧。而且……落儿还带着上一次轮回的记忆，难道上一次他法力损耗严重，没有消除记忆吗？如果还携带着记忆，道会不会因为这点泄漏机，降下罚？

想到此，长生不由得更加握紧了鲸落手腕，声音低沉且严肃，“落儿，一切照旧，听我的安排。”

鲸落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听到这个，自己不乐意，嘲讽道：“不是不听你的啊，你看看这一幕，可是因为你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原本，他俩是先悄悄进宫，夜里救的贵妃。如今这倒好，直接被光明正大，当成囚犯被关进了宫里。

牢房里，鲸落仔细研究了一下铁栏杆，普通的铁而已，没一点挑战性。再看向长生，发现他一直垂眸凝思着，严肃道，眉头都快要凝成一坨了。

鲸落不由得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顿时笑开了花，嗤笑道：“愁什么愁呢？难不成偏离轨道对你这么严重？”

半响，鲸落都以为这家伙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开口了，“这是既定的命运，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是不变的。如今改变了，这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你的记忆。我担心道会对你不利。”

鲸落神色一怔，随后垂眸，看着手中铁栏杆，突然笑了笑，“喂，你重复这个轮回几次了？”既然是既定命运，看着他着熟练度怕是不下两次了。

然而长生还在死死皱着眉头，想要研究些什么。对此，鲸落没办法，只好深深叹了一口气，平静道：“我没那么傻，这次我算是明白了你怎么知道了阿修罗的存在，怎么知道了我的计划，也明白道的运行轨迹不是那么容易改变。所以……”她歪头笑笑，“所以啊你放心，这一辈子我什么事都还没有干了，也没有提前吩咐什么，没有提前去找什么人，除了这被您这位堂堂的二皇子殿下连累关在了这牢狱里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变化的！哎，你别，我连阿修罗都什么也没。不过现在他可是知道了，一直在我脑海里闹呢，我在想办法安抚一下他了。”

许是这句什么也不干令长生错愕了一下，也或许是真如鲸落所一般，道到现在都没有出面插手，或许是真的没有事情，不禁让长生稍稍放下一点心悬，这才道：“既然如此，我这位堂堂二皇子殿下一定想方设法让你出去，嗯？”

“可别，我第一次在这种牢狱里，还想带回呢。”鲸落笑着，无所谓依靠在了栏杆处，眼眸间的风情万种，望着长生，“还没回答我呢，你这轮回第几次了？”

“这是第九次。”长生平静应道，不由得暗自感受自己法力。也不定，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九……”鲸落喃喃念叨着，“轮回这么多次不累吗？”

那种仅有自己知道一切的孤独感，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受，那些深刻到已经麻木了，从千疮百孔的心间不断生长起来的感受，慢慢吞噬掉了一开始她的好奇与活力。只能日复一日喝酒买醉，满满变成一副行尸走肉。甚至觉得我为什么要记得？跟他们一样，掩藏在他们中间不好吗？为什么要去独独做那一个特例呢？无人回答她，她也只好负重前行中，在死寂黑暗中满满摸索着。

最恐怖的是，这只是她的第一次。而此时已经经历了九次。

他的寂寞，孤独怕是早已根深心间。这一次，鲸落似乎终于读懂帘初的他那句话语，我喜欢你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还要久。其实一辈子很短，但每次循环往复的人生才是最悲惨无助的人生。

他心底的寂寞，他内心的孤苦，以及不可，该是多么痛苦。

长生笑笑，平静应道：“不累，看到你平安无事很甜，也很安心。更别，这次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