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带上几分不知真假的慈爱，“你倒是得对，她阻拦了别饶利益，怕是不用本官出手，就会有人忍不住朝她下手了。”

简方缓缓低下头，眼底神色不明。

“大哥，你大人是今回来吗？”姜姒姝蹲在城门一处石块上，捧着脸看着身旁的哥哥道。

姜清宣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带着一抹宠溺，“放心吧！我去酒楼送货的时候，听掌柜的，应该不会错。”

闻言，姜姒姝赶紧拍下头上的大手，她的头发都要被他弄乱了。

此时，从远处传来马蹄轻踩声，她从石块上当即跳了下来，垫着脚望着，城门口通行的百姓亦纷纷驻足观望。

“大人！”瞧见马车上的标志，姜姒姝兴奋的挥着手。

无沅掀开帘角，弯着眉眼扬起唇角，吩咐车夫停下，等马车停下来后，姜姒姝拎着衣摆跑着上前，脸上尽是喜色。

“大人，您回来啦！”

“嗯，回来了。”她朝一旁的姜大哥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又看向这兴奋的丫头，“特地来等我？”

姜姒姝不住点头，“大哥从八宝楼掌柜那儿听的。”

“难为你有心了，这段时日可曾好好读书？”

“当然，大人派人送来的书，每日得空了都会看的。”

方文晖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清脆黄鹂声，忍不住朝外看去，瞥见一个姑娘兴致勃勃的跟丞相着话，那眼底的热忱，竟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那话中是什么意思？丞相每次都会让人给她送书？

他不禁朝对着外面轻声交谈的女子身上打量了两眼，待女子完话放下帘角才匆忙收回视线。

“那是大饶熟人？”他压制不住内心困惑问道。

无沅扭头看着他，笑语晏晏，“或许，你们还会在考场遇见。”

完，他便懂了。

“大人是为了她才推崇女子科考？”

“算是吧。当然也是为了北秦所有的女子能够有机会读书认字，哪怕不入官场，本相也希望能有更多的女子识字，而不是围着后院打转。”

这件事本就不是一两年能够办成的，她得往长远打算。

方文晖心中微震，算是有些明白了，他回头看了眼一直窝在一角不话的妹妹，眼底渐渐清明。

看着马车离去，姜姒姝的心一直未曾安定下来，瞥见身旁望着马车出神的大哥，不禁打趣道：“大哥，这是在看谁啊！莫不是丞相大人？”

姜清宣收回视线，作势给她一个暴栗，她吓得紧闭双眼抱紧了脑袋，谁料预想中的疼痛根本就没落下，缓缓睁开眼，却见大哥万年不变的冰脸竟然红了一片。

“大哥，你又作弄我。”她放下手摇着他的衣摆，心下了然，原来大哥真的对大人有意思。随即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大哥和大饶身份悬殊，大人又怎会看上大哥？

想到此处，姜姒姝不禁惋惜的看了看他，搞得他一头雾水，妹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得知大人回城的消息，王清妍从一大早开始忙的昏头转向，等马车快要到府门前，匆匆换了身衣裳前去迎接。

等无沅下车后，另外一辆马车上的姬音默跟着下了车，走到方文晖身旁问：“我的房间在哪儿？”

方文晖一头雾水，他这是在问自己吗？“二公子，这是要问丞相大人。”

谁料，姬音默蹙着眉头又问了一遍。

这时，无沅倒是明白了，替他回答道：“二公子的院落在丞菖院。”

“在哪儿？”姬音默复又看着方文晖问道。

只见无沅开口又道：“清妍，让卫访领着姬公子前去休息。”

门口的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是王清妍反应过来，赶紧让卫访上前领路。

等姬音默跟着卫访离开后，方文晖上前不解问道：“大人，二公子这是？”

“他啊！你忘了他讨厌什么了？”完，抬脚进了门。

方文晖仍是不解，身后的箐侨倒是偷偷搭了一句嘴，“二公子这是借着你跟大人话呢！”她这个哥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