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一则是因为这几日实在自顾不暇，二来这种事若月心不能自己解决，只会越发严重。

凌霄霄身边可信的人不多，若不放开手脚让月心去闯，今后院子里这么多人恐怕越发难管教。

凌霄霄只颓废了这么两日，院里就已经是人仰马翻。若没有个历练的替她操心着，只怕凌霄霄接下来连头疼脑热都不能有了。

见婢女们矢口否认，凌霄霄也懒得再与她们迂回，直接了当道：“说吧，你们都去内务报了什么？自己又揣了多少？本妃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说完了，本妃就回让李管事去问价，你们老实回了也便罢了，若与你们说得有出入，可别怪本妃要清理门户。”

婢女们大惊失色，都嗫喏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凌霄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道：“都是些小钱，也算不得什么大错，今日说出来了，日后改了，还可以稳稳当当在这院里做事。”

最受不住吓的一个婢女率先哆嗦着开了口：“奴婢......奴婢是前日报的胭脂钱......报了三百......实际.....实际......”

实际上只花了一百两。这二百两的份额虽在王爷娘娘面前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那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凌霄霄上下看着她，似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你是芬儿？”

凌霄霄隐约记得院里有这么个婢女，虽不常到她跟前儿来，可在同一个院里住了那么久，凌霄霄还是有印象的。

婢女忙磕头下去：“劳娘娘还记得奴婢贱名。”

凌霄霄点了点头：“本妃记得你快出府了？可是定好了人家要成婚了？”

婢女伏着身子颤抖道：“是！这等微末小事，劳娘娘记挂在心！奴婢感激不尽！”

凌霄霄笑着摆了摆手：“不必这么害怕，本妃还能吃人不成？只是随口一问。你便老实说出数目来，本妃也不会与你计较，权当你伺候本妃一场，是本妃给你的嫁妆了，如何？”

芬儿愣了愣，身子不似方才抖得那么厉害了，不由抬起头看着凌霄霄：“娘娘......娘娘此话当真？”

凌霄霄失笑：“我还能哄你不成？百八的银子，王府还出得起。你只管说就是了，诚实自有诚实的好去处。”

芬儿这才放下心来，激动地又给凌霄霄磕了几个头：“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多谢娘娘大恩大德！奴婢......奴婢自己扣了二百两，不瞒娘娘，确是奴婢给自己留的傍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