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醨盯着她，转了个身，不再看她。

周白觉得无聊了，手机已经被她摔掉了，所以她只能睡觉。

她仰着脑袋，闭目养神。

她听见门开关的声音，但不知道是谁，却感觉到了那个人走到了自己和季醨之间。

她也不想去管了，只是张嘴嘴喃喃道：“我想吃葡萄啊……”

然后接着，旁边的那个人在她身边坐下，周白只感觉到嘴唇微微发凉。

一颗葡萄被挤出皮，落入她的嘴中。

她咽了下去：“有点酸……但挺好吃的。”

耳边传来低沉的一声“嗯”，他伸出手，指腹为她擦去唇上甜腻的水渍。

周白微微僵硬。

“……”

这就……不太正常了。

她一开始就在猜是谁，不可能是宋元清，而她爸妈也不可能会这样。

听到声音她以为是俞以汀，但现在想来是绝对不可能了。

“……”

还有就是，

葡萄挺好吃。

“我不睁眼了，你再喂我吃一个。”

那边没作声，但真的又喂了她一个。

“你为什么不说话？”

还是周白最先忍不住，睁开眼睛，虽然已经猜到是谢亭了，但见到他，她还是百感交集。

“嗯？”

谢亭紧抿着唇，睫毛垂下，遮住了眸中的夕阳，顿时他整个人就显得黯淡无光。

最终，他只能伸出手，握紧她的手。

周白感觉道，他的手在发抖。

“周白……”

“我从不曾丢下你，你也别丢下我，好吗？”

周白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什么……让他们在这个年纪，懂得了这么多。

我不懂爱，不配说爱你。

但愿意做你最虔诚的信徒，最狂热的追随者。

六月二十九日，周白出了院，回了家。

她没有去补考，也没有复读，周庆夫妇也不愿让她去上私立。

周母觉得这件事不能怪周白，应该让她复读什么的，但周庆却执意认为是她太过惹是生非。

周白坐在沙发上晃着腿哼孙燕姿的歌。

二零零九年，七月二日晚上，周白跟着周梓檬去了临州。

那天晚上宋元清给她发了消息，俞以汀去送了她。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哗啦啦的一大片，一发不可收拾。

没告诉谢亭。

于是周白忽然消失，他安静了一个暑假。

八月三十日，谢亭也来到了临州。

——

九月二十七日，距离国庆庆典还有三天。

一班的班主任是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让谢亭回心转意。

而他却每天在周白身边晃，乐哉自得。

渐渐地，年级里都传出了，一班的高冷学霸对二班的不良少女情有独钟。

周白对于这样的言论的态度十分随意，真的和她上初中那会差不多。

那时候是，一班的暖男天才喜欢上了年级里的社会一姐。

但这两个不管哪个，言论的矛头似乎都是指向谢亭的？

整个学校没人知道他两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觉得周白就是不知情的那一方。

而对于周白不良少女的标签由来，是那天储物间的无辜少年们，忽然齐刷刷地站在二班教室门口，等着周白出来。

都以为是来挑事的，结果他们一见人出来，就整整齐齐地对着她九十度鞠躬，同时大喝了一声——

“白爷好！”

周白：……

“傻逼，滚。”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然后一群社会人就在楼道里滚了起来。

对此第一个不满的是闻时琉，此时她正怒瞪着周白。

“你……我把你当小朋友，你居然想做我老大？”

“没有。”周白说。

“这不是我的本意，谁知道他们会闹出那么大动静。”周白轻叹一声，一手撑着下巴，一边还在沉思。

闻时琉把脑袋凑过去：“小朋友你真的这么厉害吗？”

“一个人干一群唉！”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