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小福被地狱的东西蛊惑时，无极就醒来了。

只是他虽然恢复神志，体内仙元却是所剩无几，这无间地狱还有重禁止，专门针对仙魔，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仙元会慢慢流失，最后形同行尸走肉，被周围瘴气同化。

李小福能走这么远，完全是靠着一身毅力，无极看她糟蹋模样，心头一悸，突然将人拥入怀里。

见师父醒来，李小福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师父你没事了吗？伤好了吗？还难受吗？…”

李小福嘴里仅也不停歇，即便那声音已经沙哑的如同枯木。突然被堵住嘴唇，李小福才踉跄停下，有些怔怔的睁大眼，无极距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呼吸相交，发丝相缠。

无极捂住她瞪大如铜铃的眼，更加深入几分，唇齿相依皆是温情脉脉。

直到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李小福面上已是酡红，呐呐唤“师父”。

只是张了口就被无极捂住，两人相对，无极深幽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为师活了两百多载，整整大你近两百岁，剑道已至大圆满，身负血债道道，你可有想好要跟为师在一起？”

幸福来得太突然，李小福被冲昏了头，当即又喜又忧，喜的是师父终于接受她了，忧的却是怕师父待她仅是怜悯之情，患难之喜。 br />

“师父不必如此，小福所做的并不及师父待徒儿的一半好，徒儿毕生所愿，只希望师父能好好活着。”

无极捧起她的脸，凝眉，“你…如何这般的说？”

难不成他竟是会错了意？

可小福看他的眼神，那种濡沫曾也令他动容，原本想她年纪尚小，不懂情为何滋味，更是抱着一种依赖懵懂，若是应承了她，往后她若是想明白了，岂不是白白生出间隙。

可这世上能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又有几人？

他对小福并非没有感情，只是他年长她许多，更多想以长辈去约束她成长，可经历两世生死关头，他却也有了无法割舍的存在，若是当时死了，他心中唯一想的，无非多看这徒儿一眼。

虽然失落苦闷，但李小福还是婉言，“我知师父心中有一人，但那人不是我。”

无极不解，直邃的眸子不放过她面上任何表情，沉声问，“那你喜欢我吗？”

李小福心口嘭嘭直跳，要说这世上唯一不用确认的事情，那就是她喜欢师父，她喜欢的心都要碎了…

“那便好”，无极松了口气，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小福，我虽不知困惑着你的到底是谁，但这颗心，因你才再次开始跳动，即便熄灭也是为了你，只为你。”

无极向来不屑于将情爱挂在嘴边，也说不出天花乱坠的情话，他这么说就是他会这么做，这是他的真心和能给李小福的最大承诺。

李小福突然觉得能听到这些话，就算现在死了也值了。

“喜欢，师父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李小福扑进无极怀里，满心都是欢喜，在这满是死寂的地方，爱意在心头发芽生根，长成参天无人撼动的巨树！

无极不言不语，只是抱着她摸她头发，心口下的血液沸腾，内敛的他爱意不比李小福少。

人这一辈子，不求爱的轰轰烈烈，只需看清内心，携手并进，相互安好，足矣！

……

二人互诉爱意，即便在这白骨皑皑的死亡之地，也不觉得难熬。

能走出去，是幸运，不能走出去，携手埋骨于此，好像也不错。

这次换成无极背着李小福，李小福伏在他宽阔的肩上，看着奔腾的血河之水，“师父，听说这些水洗净的都是人间的罪恶，喝下后就能忘却凡尘，师父有想要忘却的人事吗？”

前面无极摇头，以往清冽的音质因为缺乏水分变得沙哑低沉，却更有磁性，“若是靠着这一方水土去忘却，只会变成这些浮游之物，没有神志记忆，跟地上的沙石又有什么区别。”

李小福点头，“那师父有讨厌的人吗？或者以前对你影响至深的人或事，讲给我听听呗。”

无极想了想，“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