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施仁并不恼怒，“这里简直就是我的天堂。”

眼见重影，游方渐感无力：“放了我们。”

“像你这么漂亮的孩子，”施仁笑着伸出手指，勾起游方的下巴，“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

“滚开！”游方厌恶地别过头，“你他妈别碰我！”

“火气不要那么大嘛。”施仁脸上的笑意更浓，“你们流浪在外，早晚都是个死。与其让丧尸啃咬得身残体缺，不如让我把你们最美好的样子留下来，我们三个，噢不，我们一群人相互陪伴，共度余生，多好啊。”

游方的脑袋愈发昏沉，支撑身体的双手也开始颤抖：“我劝你最好把我们放了，我的朋友们还在下面，他们要是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会上来找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施仁爆发出一阵狂笑：“你真是天真得让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你的同伴们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精力管你们？说不定啊，他们现在早被丧尸给咬死了。”

游方终于支撑不住，再度摔倒在地。

在游方晕倒前，施仁听到他用微弱无力的声音说了句：“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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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的力气比正常人大不少，如果丧尸们一齐围攻，车窗被敲碎是分分钟的事情，所以就算躲在车里也并不安全。顾轩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思索是否驱车突出尸群。

从前有曹春望，有胖金仔这些大人在，他只需要跟着他们走，担任被领导的角色就够了，可现在胖金仔等人尚未归来，曹春望又生病昏睡，他必须自己做出判断和选择。

“回收冰箱、彩电、空调、电脑、洗衣机、摩托车、热水器，回收各种家电。回收冰箱、彩电······”

不合时宜的喇叭声响起，顾轩惊讶地发现，五辆分散而来的汽车正朝他奔来，他最熟悉的小面包飞驰在前，绕过丧尸来到他身边。

绝大部分丧尸被喇叭声吸引，四散开来追赶车辆，另外那四辆车仿佛约好似的一同掉头，沿着妖娆的“s”型曲线，用丧尸追不上但又舍不得放弃追赶的速度向远处驶去。小部分丧尸仍朝着烂尾楼跑去，胖金仔和许秋枫迅速下车，各拎了一个桶，配合默契地绕着几辆车洒了一圈油，然后点上火，半米高的火圈像花火一般直直迸起，将丧尸隔绝在外。

顾轩凝视橙红色火圈，想起游方那袋来历不明的打火机，问：“它们怕火是吗？”

“对，”胖金仔抬手擦擦额间的汗，“怎么样？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顾轩说，“你们来得真及时。”

许秋枫环绕一圈，发现一向爱跟他互呛的东方明月不见踪影，便问：“其他人呢？”

“舅舅在车里睡觉，”顾轩指着烂尾楼，“游方和月月姐在里面。”

胖金仔数了数火圈外的丧尸，约莫有十一二个：“这些丧尸伤不着我们，但难保不会跑进楼里，得让游方和东方明月赶紧下来。”

“那我上去找他们。”顾轩说。

“等等，”胖金仔从车里拿出两根拇指粗、双头削尖的钢筋棍，“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跟你一块去。”

“好，”顾轩接过钢筋棍，对许秋枫说道，“舅舅就交给你照顾了。”

许秋枫拍拍胸脯：“你们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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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送上门的漂亮宝贝让施仁无视掉从底下传来的吵闹声响，格外激动。

往日里被法律法规和伦理道德束缚着，他只得将这见不得光的癖好压抑在心底，苦不堪言，就在他觉得人生没有意义的时候，丧尸爆发了。起先他和别人一样惊恐万分，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其实是个契机，秩序崩溃之下的世界，正是上天给予他释放欲望的永乐之地。

他带着一种几近虔诚，又疯狂的情绪外出寻找尸体，无意间发现一个中年男子独居在此，于是他趁其不备，用刀捅死了男子，并将男子的居所据为己有。

在与男子同床共枕的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带着笑容，无比满足，无比幸福。一想到又将有两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