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数学系的比赛在1998年10月20日举行，之所以是这个日子，是作者自行决定的。

万年历显示，那一天是星期一。

比赛定在下午3点举行。

这一次的比赛，围观的人群明显增多，两个系的啦啦队女生人群比之前有了成倍增长。中文系这边，是系主任给大二到大四的相关负责人也递了话，让组织人去加油。

系主任这一次是主动到场。这个20年前在校队踢中场现在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终于迎来了他最好的一批踢球的学生。

他感觉，在零落10年后，中文系足球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中文系果然按之前李旦提出的建议排兵布阵，只是杨石成替补，让隔壁的小强打他这个位置，其他位置人员不变，隔壁宿舍的小熊守门，李旦拖后，董山和白云在他前边左右两边，吴猛打中场，林墨和小强打前锋。

比赛甫一开始，林墨和小强就射了几次门，董山在后场也远射了一脚，虽然都没产生什么威胁，但气势确实一下就起来了。

每射一次门，中文系啦啦队就一阵喝彩声。那些女生不懂足球，只要看到自己一方射门总想着是自己占了上风，因而她们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不过这倒是给了场上这帮十八九岁的学生莫大的鼓劲。他们跑得更起劲儿，林墨甚至顺着边线一路带到底线，一个传中。可惜小强个子太小，根本够不着，仓促中用手碰了一下手，还得了一张黄牌。

开始的十几分钟，数学系确实被中文系的这种打法打蒙了，造成了一时的混乱，但渐渐他们稳住阵脚，队形开始归整，不再露出破绽，并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前边的高升有几次突破，但都被董山和白云断下。面对董山和白云，高升的速度确实不占优，几次突破不成，高升情绪就有点失衡。

一次又被白云断了球，高升就从背后推了白云一把。白云一下子摔倒在地。那时春城师院的操场是土的，而且地面凸凹不平（之所以介绍这个，也是为后文作一铺垫），白云摔倒在地，手和膝盖一下就擦破了。

啦啦队一片惊吓。

看着自己的兄弟吃亏，董山过去就使劲推了一把高升。数学系的人也冲了过来，两个系的人就推搡在一起。裁判赶紧跑过去拉架，两个系的学生嘴里都骂骂咧咧，但到底也没真的打起来。

高升和白云都被己方队员换下。高升下了场，把衣服脱了摔在地上，找了个地方生闷气。白云被扶着坐在操场边角，吕媛媛赶紧过来，拿着湿纸巾给他擦拭伤口附近的脏东西。其他女生看在眼里，赶紧闪一旁。

比赛继续，数学系之前金虎打拖后，这次换上的人打了他的位置，金虎去打前锋。

这样中文系遭受了极大压力。

金虎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董山追他都有点儿吃力。

一两个会合下来，两个人算是杠上了。一个是朝族小伙，一个是云南硬汉，各为其主，互不相让。金虎拿了球就从董山这条线突，董山就死命跟着他。

金虎不仅速度快，技术也好，左右几个钟摆，就把董山重心晃倒。眼看金虎一个拨球，闪出空档，起脚就射。

这个时候，金虎都感觉马上球就要落网，自己就可以庆祝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伸出一条腿来，一个干净的铲球，连带着把他也铲倒了。

金虎的身体素质真是强，他和铲他的人同时倒地，但他似乎没一丝停歇，像是地上有弹簧一般，马上起来，而那个铲他的队员身子还摔在地上未起。

不过，因了这一铲，阻隔了金虎的进攻，杨石飞快过来把球破坏了。

中文系的场上队员一阵庆幸，场下的系主任也长抒一口气。

“这个学生叫什么？”系主任问杨娅。

“李旦。”杨娅回答。

“这是个高手。”

杨娅不置可否，心想：李旦自己摔在地上也算高手？

上半场终于结束，中文系的队员一个个气喘吁吁，他们接过啦啦队员递过来的水大口喝着，不管女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