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两进去看看。”

其实田夏也是纠结的，她何尝不想进去看看卓航，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但是，她也怕难过，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再见，整个人都了无生气了呢。

医生这才看到安然，“这……我们没有孩的探视衣。”

田夏把安然和包交给跟在旁边一直没话的卓漓。

“没关系，朋友不去。”

老太太还要，其实老太太想什么，田夏知道，老太太想的无非就是让田夏和安然进去，和卓航话，万一他还是有意识的呢，万一他听到娘两的话就有了求生欲了呢。

“安然进去能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万一不心朋友机器更麻烦，而且，病房里到处是管子，万一吓到安然。”

老太太也无法反驳，叫田夏和安然回来是她做的主，她的是万一卓航有个好歹，他们娘两得见见，其实，她想的就是把人叫回来，卓航万一有意识，舍不得娘两就醒了呢。

护士帮田夏换上探视服，交代她不要碰到机器，也不能碰到病人身上的管子、电极。

刚走进监护室，听着机器运作的嗡嗡声，看着显示器上那些波动起伏的线条，田夏脑子呜一声，有一瞬间的眩晕。

她扶住旁边的墙，稳住身形，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把脑子里那些猝不及防的画面压了下去，慢慢靠近了卓航。

卓航脸上还有擦伤，在雪白的枕头被子的衬托下，感觉他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两只手都在被子外面，靠近田夏的一只还扎着针，在挂水。

田夏像是怕惊动卓航一想，心而缓慢地把自己的手塞到卓航手底下，握住。

卓航的手不似以往温暖，田夏坚信卓航手凉了是因为一直在吊水，并不是因为血液流动变慢了。

手心的茧子依然明显，手背上还能看出细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刮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