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惨然一笑，“是啊，还可以去别的虚空，但是谁要你圣母呢？我要是走了，谁还记得她呢？”

苍吾好像是要阻止这个女子再说下去，“我们走。”他上去拉着女子的手。

造物之主一个闪身站在苍吾面前，他没有说话，但是行动表明了一切。

“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要战便战。”苍吾身上的气势猛然间暴增。

“你将她藏于这个世界，我从未干涉，我知道你是不舍，但从没想到你这么糊涂。”造物之主淡淡的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

“爹。”红月上前站在造物之主的身后，她想让他放他们走，造物之主好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挥手红月就说不出话来了。

造物之主手落下，红月已经倒飞入无界的怀中，“看好她。”造物之主甚至都没有回身看无界，无界还是略微的点了点头。

红月在无界的怀里挣扎，她眼神急切，她不想要那女子牺牲。

这时候比空和下胡也开始变大身躯，他们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是眼前一触即发的大战它们还是明白的。

女子看着这拔剑弩张是紧张气氛，面无表情的将苍吾的手甩开。

“曾经没有救我，现在来当好人？”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怨恨，苍吾听了心里苦涩不已，但是再也没去牵住她的手。

“你想走还是留？”寸昼看着两方人都一步不让，只得无奈上前，询问那女子，其实他是很不想掺和进来的，即便是破世之前有些事也是无奈之举。

但是什么时候不无奈呢？反正眼下不是。

“我要留，你怎样？不留你怎样？”女子听了寸昼的话，嘲讽一笑。

“都随便你。”寸昼有些厌烦了，他想转身就走。

“你站在哪边？”女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谁也不占，你们爱怎么着随便。”说完就撕裂虚空走了。

造物之主和苍吾都撇了撇寸昼，没有理会他。

“所以有什么好争论的呢。”女子叹了一口气。

她走向红月，一甩手，红月马上挣脱了无界的禁锢，甚至都能说话了。

“你快走，去找辛无，总有办法的。”红月紧张的看着她，她不想也不敢想接下来女子要做什么。

眼泪好像是自己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模糊了视线，红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催促着女子。

女子眼神温柔的望着红月，伸手帮她把泪痕抹去，轻声道：“帮我看好我的比空可以么？”

红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她抓着女子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喉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红月想说什么，但是她不想，有些时候终点也不一定就是终点。

“还有它的小朋友，你也一并关照着吧，你要是……就交给无界。”还没等说完比空就凑到女子身边道：“主人，你要去哪里？我不能跟着你去么？我已经和下胡说好了，我们一起。”说着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乖巧的笑容。

女子抱了抱比空道：“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跟着红月就好了，以后都听她的话。”

比空有些慌，“那你是不要我了么？”

女子摇了摇头，语气有些颤抖：“怎么会呢，等以后我还会回来的。”不知道这是说给谁听得，也许是比空也许是她自己。

比空心里隐隐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它不相信，于是很自然的就相信女子一定会回来的。

女子净净的走到结界中央的那棵通天树下，手掌附在树身上，顷刻间，大树化作飞灰。

她的身体开始渐渐腾空，她没有看向低下站着的任何人。

红月想要追过去，无界抱住她道：“没有用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主神么？不是拥有大道的人么？为什么不行？”她摇晃着无界，想要让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无界艰难的低下了头，他难道不想么？但是他知道，即便是自己重新归于大道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