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弯身触上去：“莫家竟然还有这么清澈的眼睛，以前倒是没有发现。”

属下明显会错意：“四爷，要挖下来吗？”

莫淮忆瞪他一眼：“美丽的东西要会动才美。”

察觉到木净思命不久矣，莫淮忆改了主意：“把他扔出莫家，生死命。”

之后就是木净思被扔了出去，他漫无目的地往远处走，只有一点执念支撑着他，在奄奄一息时遇到了谢祉瑜。

…

回忆也只是一瞬间，莫淮忆回答了林韶九的问题：“嗯，我放了他，我以为他不会活下去。”

“所以呢，有什么联系么？”

林韶九发出灵魂质问：“你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吗？”

莫淮忆笑了：“当然不是。”

他话音刚落，对上林韶九清澈的双眼，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按莫淮忆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对木净思存有那一点善心，他一向随心所欲，想放就放了，也没想那么多。

所以单单因为一双眼睛？

他觉得有点扯。

林韶九缓缓道：“可能有些匪夷所思，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有比较特别的爱好，但是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比如眼控。”

“什么？”莫淮忆彻底稳不住了：“你觉得我只是单纯喜欢你的眼睛？”

林韶九不置可否：“如果木木那没有睁眼，你还会放了他吗？”

答案不言而喻。

她继续：“如果我的眼睛和锦和的一样，你还会觉得喜欢我吗？”

宁锦和是丹凤眼，眼尾上挑具有攻击性，眼里含情，是别样的美，却不会让人觉得清澈。

莫淮忆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我做不出这个假设，我只是觉得我喜欢你，和眼睛无关。”

林韶九垂眸笑了下。

“你笑什么？”

林韶九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其实你内心深处存有善意。”

莫淮忆皱眉：“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你当我胡。”

莫淮忆：“…”

商渺腿有些麻，想动动，想到莫淮忆又忍住了。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谈起心来，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好了。

莫淮忆：“你和我这么多，到底想什么？”

这短短四五分钟，气氛比刚刚好太多了，林韶九也第一次觉得莫淮忆其实挺…可爱的，在感情上像孩子，只不过需要人教他而已。

不过，她的目的…

“不好意思。”

莫淮忆抬头。

“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你们？”他有点不可置信：“你和我这么多就是想让我帮谢祉瑜，然后再让你们双宿双飞？”

其实林韶九并不想让莫淮忆插手，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只能这样，不然所有人都会受伤。

虽然他的话有些不对劲，但是大概意思也是对的，林韶九点点头。

莫淮忆简直被气笑了：“先不你的我有没有认可，我对你的占有欲依然存在，他护不了你，我就要把你抢过来护着。”

林韶九张嘴还要什么，外边突然传来内拉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她浑身绷紧，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隔板被打开，内拉跳进来，一手拽住了林韶九。

莫淮忆挡着她：“你想做什么？”

内拉情绪十分不好：“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这个女人丢进河里喂鱼！”

“怎么？你要拦着我？”

莫淮忆拉住林韶九的胳膊：“你不能动她。”

内拉眼里迸射出危险的光：“我抓来的人随我处置，你算什么东西？”

莫淮忆勾起唇角：“你把她扔进去，谢祉瑜一辈子也不会过来。”

“姐！！”

内拉厉声道：“喊什么！”

那人神色着急：“有好几艘船过来，我们被包围了！”

内拉抓着林韶九的手又紧了几分，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的胳膊掐断。

林韶九却什么也感觉不到，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做什么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