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宏威皇帝的逼视，徐锐只是低着头不话，宏威皇帝见他打定主意要同自己打机锋，干脆眯着眼睛冷声问到。

“要天下如何，要长生又如何？”

徐锐又朝皇帝深深一拜，道：“圣上若要天下，臣愿力相助，圣上若要长生，臣便无能为力。”

“若朕既要天下，又要长生呢？”

宏威皇帝冷哼一声，语气徒然提高了三分。

徐锐道：“臣还是刚刚那句话，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圣上乃世间一等一的智者，又怎会参不透这个道理？”

“哈哈哈哈！”

宏威皇帝突然大笑几声，语气更加阴冷。

“无能为力？是真的不能，还是不愿？”

徐锐抬起头来，真诚地望着宏威皇帝道：“臣自己都无法长生，又如何助圣上长生？圣上若一定要臣如此行事，臣便只能想个花招欺瞒圣上了。”

“大胆！你敢欺君？！”

宏威皇帝历喝一声，等在屋外的刘异心中一颤，瞟了一眼身边的汪顺，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房中的徐锐却是丝毫不退，拱手道：“臣无欺君之心，望圣上明察。”

“哼，让朕明察？你师父鬼谷子分明便是活了一千二百多年的陆地神仙，你是他的亲传弟子，竟无法长生，还不是欺君？”

宏威皇帝怒到。

徐锐哑然失笑道：“臣请问圣上，何为神仙？”

宏威皇帝微微一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却听徐锐继续道：“圣上可知九天之上究竟是什么？”

“你去过九天之上？！”

宏威皇帝瞪大了双目。

徐锐没有回答，自顾自道：“九天之上乃是璀璨星河，和神话传中的美丽星宿不同，您看到的每一颗星辰都和太阳一般，是比这天下还要大千万倍的巨大天火，靠近其万里之遥便会被烧成灰烬。

而在这些星辰的周围又会有无数不会发光的星，万亿颗星之中便会有一颗如这天下一般的大地，孕育着无数生命。”

“你是这天下便是一颗不会发亮的星星？”

宏威皇帝震惊地。

徐锐平静地点了点头：“陛下圣明烛照，事实的确如此，此事来话长，等有时间臣可以和圣上细细分。

臣今日想的是，我们所处的世界广袤无边，其中生灵各种各样，有的甚至比人聪明强悍千万倍，臣不知道这世间究竟有没有神仙，就算真的有，也不过是另一种生命而已！”

“且不论你的真假，即便一切真如你所，那又要如何解释活了一千多年的鬼谷子？”

“圣上，家师鬼谷子早已不是大汉开国皇帝的恩师鬼谷子，所谓活了一千多年的鬼谷子不过是一代代传承的名号，鬼谷一门也不过是一个派而已！”

“什么？！那天雷呢？天宝阁里的那些珍宝呢？你又是如何去到九天之上的？”

宏威皇帝一愣，沉声问到。

徐锐叹了口气，道：“臣要是天雷和珍宝都是臣自己造的，圣上您相信吗？至于九天之上，等臣造出能看清星辰的天望远镜，让圣上一看晚上的月亮便知真伪。”

“啪”的一声，宏威皇帝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

徐锐的都是他闻所未闻的西，甚至与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格格不入，可出于一个帝王的直觉，以及长久以来的御下之道，他可以肯定徐锐所至少九成不假。

只是是这样，他便是绝望。

徐锐出现之前，他从未奢望过那不切实际的长生之道，正是这个处处与众不同的“仙家弟子”让他有了对长生的渴望，没想到最后又是这个少年亲手掐灭了长生的希望。

徐锐叹了口气：“陛下，生命的长度虽然有限，可宽度无限，神龟虽寿却碌碌无为，与之相比，随便一个人的人生都比它许多。

是故生命的意义从来不在于能活多长，而在于能做多少事。

圣上胸怀天下，韬略冠绝古今，若能使天下归一，百姓安居乐业，便是千古以来最绝伦的人生，又何必对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耿耿于怀？”

宏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