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担心后座的人听见，秦清青以气音问。说话间，手指捏着韦小寒泛红的手心，极轻地揉搓。被灼到泛红的地方有些发烫，肌肤相触的时候感觉很明显。

韦小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过了会儿，又还是点了点头，眼睛虽然盯着前路，眼角却带了笑意，“疼的。”她也以气音回。

说完，她被秦清青牵着的手一反手，反而将秦清青的手指攥紧在手心里，轻轻挠了挠。这一挠，秦清青不止手痒了，心也痒了。

她往车后座瞥了瞥，确定没人在看，这才嗔怒地瞪了韦小寒一眼，手指也在对方手心里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车后座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周军脑袋直往车玻璃上磕，一下一下的，砸得很有规律。自从上车以后，睁开眼睛的时间就没超过5秒钟。

马思裴一个人嚼了会儿饼干喝了几口水，又觉得不好意思，原本想问问周军要不要。见他全程闭着眼，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就往前边看。这一看，就看见了前面两人“波涛汹涌”的小动作。

不过，不但她看见了，后视镜里，韦小寒也看见了她。于是清咳一声，拽了拽秦清青，示意她收敛一下这个小孩子气十足的动作。秦清青很坦然地松了手，眼神却似乎在说——“好像不是我先开始的”。

空气突然变得有一丝尴尬。

马思裴有意打破这点儿迷之尴尬，她将手里吃了一小半的饼干举了举，问道，“你们饿吗？”

“是有点饿。”秦清青伸手，从马思裴递过去的饼干里抽了两块出来。

“你饿吗？”秦清青一边问，一边把两块饼干全塞进自己嘴里，故意在韦小寒面前吃的很香。

“不饿。”韦小寒聚精会神地开车，时不时绕路或者加速躲过路上零星碰到的丧尸，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发现马思裴没再看着这边了，才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用嘴型示意秦清青，“冰箱”。

冰箱里有什么？自然是之前从别墅里顺走的鸭血。

秦清青也以唇形回她，“还能忍忍吗？”

韦小寒想了想，点了点头。

车子一路颠簸，晃晃悠悠的反而让周军觉得很好入眠。直到突然停了下来，虽然刹车不急，但周军反而被晃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往外望，“到了吗？”跨海大桥这么近？

车窗外，却不是跨海大桥，而是盘山公路靠山体的那一边。倒是车头前，隐隐约约的，似乎是跨海大桥。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周军往前倾了身子也看不清楚，干脆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才看清，远处那条模模糊糊的影子，的确就是跨海大桥。

其余人也都下了车，从这里往跨海大桥看，能看见桥的全貌。出事以前，经常会有小情侣夜里开着车，来这座山上看夜景。周军虽然没有来过，但也听说过。

只是这会儿，显然没有什么璀璨的夜景了。桥上没有了灯光，即使天色没有全黑，这会儿看上去，也已经影影倬倬的了。就算这样，所有人也能明显地看出来，桥断了……

实在是断得太明显了，原本的桥面现在只剩下了三分之二，有三分之一都不见了踪影，立在水上的桥墩光秃秃的，甚至连桥墩都没有了。

这幅样子，完全不像是普通人力或者自然垮塌的。其他人看不清，韦小寒倒是看清了，桥面断裂的地方，包括残留了一半的桥墩的断面上，都有着明显的焦黑的痕迹，似乎是发生过剧烈的爆炸或燃烧。

平静的海面突然被划破，韦小寒眯起眼睛，“有船。”

“哪里？”顺着韦小寒的目光，周军努力睁大了眼睛往那边看，却什么也看不清。

韦小寒似乎知道他肯定看不见，直接口述说明着，“在往对岸开，应该是快艇。”

就是快艇，韦小寒不但看清了快艇，还看清了快艇上有三个人。

“快要靠岸了。”

跨海大桥这里是离对岸最近的地方了，饶是如此，从这里往对岸看，也完全看不清对岸有什么。只能看到对岸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