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我一个老尼，能有什么主意。”湖萍想了一会，“文公，通惠方丈是世外高人，你这次来，通惠方丈会给你指点迷津的。方丈每每跟老尼谈起，对文公赞不绝口，说文公是性情中人，是可以谈心论事的君子。文公，有什么事，尽管对方丈说，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湖萍师太说完，转身盘坐在蒲垫上，又念起经来。

文光明对湖萍师太的背后鞠了一躬，默默转身而出。

通惠方丈是晚上会见文光明的。

两人坐在一个会客厅里。会客厅不大，墙壁挂着一张发黄的佛像。厅里装饰简朴，就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黑色的瓷器茶壶放在桌间，桌的两边摆了两个黑色的茶盅，茶盅内盛满了茶，茶面溢着热气，热气带着一股清香。

“文公，你说，你也与八卦图面具杀手擦肩而过？”

文光明点了点头说：“是！”

他接着说，“两杀手的确闯进了我家。”

“杀手是怎么进入别墅，又是怎么出去的呢？”通惠大师又问。

“他们是从厨房的窗户潜入的。正当他们要对我下手的时候，几把飞镖飞了过来，分别击中杀手的手臂，杀手手里的匕首才被击落。他们这才放了我，逃了出去。”

“是谁出手相救的呢？”

文光明摇了摇头：“没看到人。”

“家里当时有谁在场？”

“夫人、女儿，还有一个外甥。”

“就没有其它人？”

“还有一个保姆。”

“还有别的人没有呢？”

“当时就只我们五人在家里。”

“请你说说当时几人的情况。”

“保姆被杀手打昏在厨房门旁，外甥吓得躲藏到了饭桌子底下，女儿给我解围，被一个杀手打倒在地下，手臂、腰部摔伤，夫人拉着一个杀手的腿，这杀手正要举刀刺向夫人，一支飞镖飞了过来，另一个杀手的匕首正要刺向我，两支飞镖飞了过来，三支飞镖击中两个杀手的手臂......”

“你那外甥多大年纪了？”

“二十岁。”

“他当时正在饭桌底下？”

“是。”

“饭桌上摆着什么呢？”

“桌面刚收拾干净。”

“这么说，是你外甥救了你们的命。”

“不可能。”文光明肯定的说，他笑了笑，“我那外甥，正在美国读大学，他没这个本事！”

“那也不一定没本事。”通惠大师说，“根据你所说的情况，我是这样推断的。”

文光明说：“大师，不瞒你说，我那外甥其实是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通惠大师满脸愕然，他说，“文公从没对我说起这事。”

“那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我四海为家，闯荡出了一些家业，不少双眼睛盯着我。夫人担心有人对我的家不利，便把儿子托付了我的小姨子，让他带着儿子到北京生活，后来他们又迁到美国。对我的儿子，我是很了解的，虽说他远在美国，而我一个月少则一两个电话。儿子在大学里，无非就是打打球，锻炼锻炼身体。从那天晚上看，三支飞镖打得精确，很有力道，不是平常之人所能为的。”

“你儿子经常回国吗？”

“近两年没回。”

通惠大师捋了捋一撮白花花的胡须，他笑吟吟的说：“那可不一定。士别三日，虽刮目相看，何况你几年难得见你儿子一面。”

文光明非常听信通惠大师的话，但，说他儿子有这样大的本事，文光明还是抱着怀疑态度。当然，通惠大师也只是根据当时的情况和所在位置所推断，也没完全确定飞镖是儿子所为。

文光明记得，当时，周小彬躲藏在饭桌底下，一直到两个杀手逃出去后，他才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周小彬脸色灰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是周小彬求了他，周小彬又为什么装成这样惧怕的样子呢？

如果不是周小彬，那又会是谁呢？

这事确实很令人费解。

这次，周小彬回国，他的行动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