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海已经死了，还要说他活着，难道要把他挖出来鞭尸不成。罗健没有更多的反驳父亲，他从小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对父亲言听计从。罗健对父亲说：“好吧，我按父亲说的办。”

罗浩然吁了一口气，语气稍微和平了些。他又问罗健说：“马光耀死了？”

“死了！”罗健答。

“是你杀死的？”

罗健摇了摇头后说：“我还没有与他正面交锋，他就死了。”

“朱长生呢？”

“死了！”

“是你杀死的？”

“不是。”

“张孝祖呢？”

“也死了。”

“他总是你亲手杀死的吧？”

“也不是。”

“荣洋，你不是说都是罗健干的吗？你怎么敢骗我！我就知道，我是白养了这小子，枉费我一番心血！”

荣洋一时默然，不知怎么应对。

罗浩然喝问罗健：“你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们？”

罗健内疚的垂着头。

“荣洋，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天怎么不给我报仇的机会！”他满脸怒气，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突露出来。罗浩然吁了口气后，他问罗健道，“最近，你接触过文光明吗？”

“接触过。”

“你出手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杀了他？”

“文家保卫森严，没有机会。”

“那你要等何时何月才能动手呢？”

“大哥。”荣洋又为罗健开脱，“文家家大业大，保安不少，光是他那个贴身保镖就很难对付，更何况有公安的人卫护着他。”

罗浩然又板起了一副黑面孔，他斥责道：“枉费我一番心血，真是枉费了我一番心血，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些人，不能死在我的手里，也不能死在我儿子的手里，他实在是不甘心！二十年的计划，这是我潜心研究的二十年的计划呀！这二十年，我无时无刻的记着报仇。罗健，你忘了我的教导，你忘记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你母亲烧得只剩几根骨头，你姐姐烧得就连骨头都没有了。你不是在我面前发过誓吗？荣洋，你兄弟几人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也忘了吗？”罗浩然咬牙切齿的道，他一字一顿的说，“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得闯入文家，送姓文的上西天！”

荣洋带着同情的目光看了看默不作声的罗健，对罗浩然说：“大哥，现在，八卦图闹得很厉害，公安正全力追查，这个时候动手，对我们不利。我想，是不是等待时机，过一段时间再说呢？”

“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

“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

“等了二十多年，也不在乎十天半月呀！”荣洋苦苦请求，他同情的看了看罗健，劝罗浩然道，“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这个老人，面带苍桑，音调苍老，一看他就是一个经历过磨难的人。罗健从没见过荣洋，也没听父亲说起过还有一个荣洋。从今天的情形看，荣叔与父亲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能，他们曾经是患难与共的朋友。

“残忍，什么叫残忍！难道他们就不残忍吗？你不要找任何理由！就连你也这样，我会气死的！”罗浩然两手重重的拍打着藤椅，他突然站了起来，拄着拐杖，拐到窗口，他大喝一声：“我真恨不得从窗口跳下去。”

荣洋迅速上前，拉着他的手，劝道：“大哥，消消气，消消气。办法总是有的，那些恶人，一定会受到惩罚。”荣叔把罗浩然拉到藤椅上坐着。

一时，三人都没说话。本就沉闷的卧室更加沉闷了。

三个人默默的坐着，足足有十几分钟时间。

罗浩然连续抽了两支烟的，他叹了口气，对罗健说：“你不是说有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吗？炸药拿到了手，我看，这个计划很好。既然无法在文家动手，就把他调出市外宰杀。”

“好，我马上去准备。”罗健说。

“注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要到这里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