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沈清晏觉得这家伙还是没说真话，“你的意思是你不过是个机器，在你后面还有什么东西在操控你？”

“我后面没有什么操控我。我是按照你能理解的东西在描述我。”

“那你在监控什么？又是谁安排，或者命令你监控的？”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

沈清晏冷笑，“算了，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就不聊了。你走吧，不要半夜忽然出声打扰我睡觉。”

“哎哎，你说不聊就不聊了，我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不就是不相信我说的一切嘛？你们人类啊就是心眼多。”

沈清晏轻笑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那你就好好说说你的来历。”

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幽怨地叹气，“我真不知道我的来历。我一醒来就能感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微生物的活动我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解析不了的，好像这就是我的职能，观察，解析，然后储存。你说，我和你们那些遍布大街小巷的监视器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我监视的范围大，程度深罢了。长久以来，我都做着这些枯燥的事情，直到我让自己参与进这个世界，才觉得时间没那么无聊了。”

“你的参与，就是借助你的超自然力满足乞丐的心愿，让我穿越到我儿子身上，戏弄我么？”沈清晏问。

“这怎么是戏弄？”声音说，“我这是在帮你！”

沈清晏连忙追问，“帮我什么？”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沈清晏刚从它嘴里听出点有用的信息，绝不肯让它就这么消失，“出来！回答我，怎么是帮我，帮我什么？”

过了许久，声音才再度响起，“别问那么多了。好好在你儿子身体里待着，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沈清晏在黑暗中，望着窗户的方向，笑了笑，“既然你是个监视器，那么一定有规则限制，不可能让你为所欲为搞乱这个世界。我就什么都不做，让我的原身一直保持昏迷，我看你着不着急。”

“你你你！”声音仿佛气急了，“威胁我？你是第一个，渺小的人类！我是有规则限制，但是你不担心你儿子吗？他要是一直在你身体里沉睡，智商就会慢慢退化，到时候你就后悔去吧，我看你怎么面对他妈！”

“你说什么？”沈清晏的声音透出一股冷意，“你不是说他不会有事么？”

“哼，他会不会有事，取决于你的选择！”

“你混蛋！”

“我管你怎么骂我，反正我话给你说这儿了，你要是不积极做些什么让我满意，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你儿子变成傻子，就是你的责任。”

“那你至少告诉我要朝着哪个方向努力，才能让你满意！”

“好吧，看在你挺担心你儿子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指点指点你。”

“别废话，说！”

“跟着你的心走。”

沈清晏怔了怔，“还有呢？”

“没了。”

沈清晏眯了眯眼，“监视器。”

“怎么？啊，对了，我希望你叫我上帝视角。什么监视器，监视器的，多难听啊。”

“上帝视角。”

“哎。”

“艹你大爷。”

沈清晏眼神平静，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笑意。

上帝视角：“……虽然但是……如果这能令你心情好一点，你多艹几次也行。”

***

姚菲发现这两天，姚小元比以前安静懂事了许多。除了洗澡不用她帮忙，还知道收拾自己的屋子和玩具了。玩具屋里乱七八糟的积木，汽车，小火车，玩具枪什么的，都被他归类整理摆放的整整齐齐。

更别说他以前只要在家里，就爱光着脚丫子满屋乱窜，现在不但不爱乱跑乱跳了，袜子还乖乖地穿，乖乖地洗，都不需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命令了。

姚菲高兴欣慰之余，又有些隐隐担忧。可看着能吃能睡的小屁孩儿，她又觉得自己担心多余。

姚小元的姥姥朱红英女士上门来，听女儿说了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