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们记事开始，这个国家就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仿佛天宫有位慈悲的神明在低泣。

在漫长的雨季里，整座城都罩着层水雾，太阳温吞，透不到地面。街头巷角长满地衣和苔藓，高耸虬结的铁铸水管也锈迹斑斑。

这样的城市鲜少有外来访客，阿婆攥着柄苍蝇拍，在热气腾腾的包子摊铺后昏昏欲睡。

“老板？”

“老板……老板！”

阿婆抬起头，这才发现摊铺外面站着位高大的男人，遮了一片光。

这是个叫人眼前一亮的男人，虽然套着风衣风帽，只露张脸，但身形挺拔，银白色的头发梳的根根分明，额头正中央绑着块护额，不是忍者护额，大书一个“油”字。

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俊俏小伙，阿婆笑眯眯的，“年轻人，买包子啊？”

“啊，都有些什么馅的？”

“什么……？”阿婆吧耳朵凑过去。

“包子什么馅！”

阿婆这才听清，忙清点蒸屉：“蟹子，文鱼肉，还有甜口的豆泥包……”

“那文鱼肉的来两个吧，阿婆。”

“好好……客人稍等……”

阿婆直起腰，在壁挂盒中取出个纸袋，从其中一屉蒸笼里夹住两只白花花的大包子，包裹着递给他。

“说起来，很久以前我来这个回家的时候这里还是荒芜一片，如今发展的这么好了啊，阿婆。”

这会靠的近，阿婆竟听了个七七八八，颇为自豪的讲：“那是，多亏了佩恩大人啊……”

男人顿了顿，“佩恩？你们原来的首领不是……山椒鱼半藏么？”

“什么？不赶趟……？”

这耳朵，间接性失灵？男人靠近阿婆的耳朵，手作护音状大声道：“我说半藏！”

话音刚落，一股奇怪的氛围便笼罩街角，后知后觉的，男人回头，突然发现街上零星走着四五个人，都在用隐秘而警惕的眼神看他。

空气突然有点肃杀的意味。

果如情报所说，这个雨之国不简单。看来常规手段是难以打听到更有用的消息了。

虽然有被发现的风险，但这关乎他多年寻找的大蛇丸下落，而雨之国这个‘晓’的总部也必须要调查。

自来也接过阿婆递来的纸袋子，抬头看一眼阴沉沉的天空。

“首领，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永川跟着佩恩走到里间，周围空无一人，连一直在他左右小南都没有跟来。

雨之国的建筑风格有种工业朋克的味道，这个房间也是，全部由铁铸的管子构成，并不知道这些管子里都负责输送什么东西，与她第一次见到佩恩的场景有些类似。

佩恩转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永川皱了皱眉，在他死人一般的目光下有些不适。

“飞段和角都抓捕二尾时途经木叶，顺道去做了笔生意。”佩恩语气极淡，“同时发现件奇怪的事，木叶派出反击的小队似乎对他们的情报了如指掌，角都问我，说你也许知道为什么。”

永川沉默片刻，然后笑了：“首领，你怀疑我传递消息给木叶？”

“组织召集的同伴都是忍界数一数二的叛忍。”佩恩微不可查的眯眼，“角都活了两百多年了，知道他的人早已作古，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木叶盯上。”

“谁知道呢？”永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我有什么理由要暗通木叶？自从被驱逐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决定追随宇智波斑，在晓也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点不要搞错了。”

她面不改色，说谎时心跳稳得像钟表的秒针。永川知道如果佩恩确定她是叛徒，此时根本不会废话，她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死，现在的表现恰恰证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只要一份名单，以木叶强大的情报网，晓的每个成员都会被追查到底。”佩恩说，“你会怎么证明不是你。”

“我没有做，并不需要证明。”永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比起我，我想你们更应该去问问大蛇丸，至少据我所知，我还是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