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视线，尽量靠胡思乱想压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

大概过了几分钟，白管家平静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宴会那日起了大火，烧的什么也不剩了。柳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

真要是烧得什么也不剩才好呢，可惜，你们都是那段历史的残余。

柳予识趣地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转而问道：“宋妈是谁？我在哪里才能够见到她？”

听到这个问题，白管家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点怔愣的神色，他颊侧的异状已经褪去，表情的变化毫无遮掩地被柳予收入眼底。

“……她的来历很神秘，像是突然出现在这座公馆里。老爷对待她的态度有点古怪，既信任又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忌惮。”也许是因为并不涉及那些禁止提起的隐秘，白管家的描述相对具体，“她负责照料少爷和小姐的起居，很少会外出活动，你只有进入小茶苑才能找到她。”

这个剧情人物比我预计的还危险啊，虽然这么做不太厚道，但我认为交给薛女士处理是一个妥善的选择……柳予轻轻揉了揉额角，又询问了几个涉及部分隐秘，但都可以弹性作答的问题，白管家未作隐瞒，在与自己得到的情报和做出的推测一一验证后，柳予再次向系统询问了下自己当前的解密程度。

百分之十七点九……

进度的增长比我想象得要低，果然所谓的真实剧情，并不仅仅指代曾经发生过的那段历史，而更偏向于最终造成这栋公馆沦为鬼宅的原因吗……

柳予神情略显凝重，如果可能的话，他是很想离这股神秘力量远一些，几次接触下来，他已经异常深刻地感受到了真相背后暗藏的扭曲、邪恶和黑暗。

那隐匿在深海之下的庞大阴影，令他本能地感到恐惧。

墙角竖立的西洋座钟忽然发出了嗡鸣和敲击声，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

此时已是晚上六点。

白管家站起身，将茶壶和茶杯归拢到一侧，半弯下腰：“就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我必须回到小茶苑去了，提前预祝您能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柳先生。”

道完别后，这名面容严肃中带着些许文雅，身着黑色燕尾服的老管家没有再进行过多停留，径直走出了书房，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你有什么看法？”

短暂的沉默过后，柳予看向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出现在沙发上的薛霖霖，她神情平静地捡起那本厚重的《寒山志怪总谱》，走到书架前，将其归还到原本的空隙之中。

“部分实话，部分隐瞒，狡猾地避开了所有可能透露‘真实’的回答。”

薛霖霖走到他面前，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透的茶水：“我认为当前进度就是我们在听芳庭能够达到的极限了。”

女士，你不必反复提醒我小茶苑的重要性，我暂时没有临阵脱逃的想法……况且我认为这里其实也存在着部分指向那股神秘力量，指向“真实”的线索，就比如那尊充满了异常的雕像……

“我与你的看法相同。”柳予抬头再度看了一眼座钟，公馆的用餐时间相对固定，此时距离晚饭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左右，他略微沉吟了几秒，“我会在成大伟进入餐厅后寻找借口离开，并尽量在七点之前返回。但不排除遭遇突发情况的可能性，如果他有提前离开餐厅的打算，我希望你能为我拖延一下时间。”

这属于早就商议好的计划的一部分，所需承担的风险也极为有限，薛霖霖并未过多犹豫地点头应下，然后从裙摆一侧的暗袋内取出了一张卡牌放到桌面上。

“一个保险。”她伸手翻过那张卡牌，让上面的文字和图案显现出来，“希望你没有用上它的机会。”

柳予将目光投向那由无数折射着霓虹色泽的泡沫和深蓝色海浪组成的卡面。

【名称：海之叹息】

【编号：3768】

【描述：3768多以大量透明泡沫堆积的形态出现，经检测，它主要由海水、羟基磷灰石和其他微量元素组成，但实际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