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透进一束束日光，散照到桌脚的位置，棕红色的木桌上摆着透明的烟灰缸，里面零零散散躺着几片烟灰，办公室内传出一声清亮的低笑，沈岐正弯着腰，工整的西装褶皱了起来，他手上的烟头在烟灰缸边弹了弹。

“你来真的？”

在他正对面的一张沙发上，向秋两手放在脑后，摸着自己的短发，张扬的坐着，一条腿提起来平放在另一条腿上，不仅如此，他还不老实的抖着腿，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谁跟你玩虚的？”沈岐靠着身后的书桌，两条长腿稳健的撑着，享受似的吸着烟。

“好家伙，什么人啊，想看。”向秋坦白的说。

“仙人，”沈岐不要脸的自夸，真就把某人当成自己的了，他拿烟指了指向秋，道：“你没见过的。”

“我当然没见过，好奇死了。”向秋站了起来，“圈里人？”

“不是，模特。”

“模特？”向秋哎呦喂了一声：“你也堕落了？”

“滚蛋，”沈岐斥他，“干净的。”

“你上过？”

“没上过，”沈岐大言不惭，“感觉。”

“你感个屁的觉。”向秋讽刺的一笑。

沈岐就容忍不了别人这么说叶胥，但好在这人是向秋，他说出来的话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就这个认知，自己乱，认为谁都乱，沈岐也不愿意跟他掰扯，来电话了。

“老季？”向秋转到他旁边，扶着桌子盯着沈岐的手机。

沈岐接了电话。

“过来看看？”季衍之开口就这么一句话。

“什么呀就看看。”沈岐不在乎道。

季衍之不怀好意：“看看你心尖上的人在别人怀里啊。”

“操，”沈岐正经起来，“开始了？”

“嗯，好一会了。”

“他怎么样？”

“你想看直说啊。”

“我跟你认真的，你觉得他怎么样？满不满足得了你？”

“你指哪方面？”季衍之插科打诨。

“再这么下去没法聊了啊。”

季衍之笑了声，道：“来吧，给你发地址。”

“可啊。”沈岐说的好像挺为难似的，季衍之懒得拆穿他了，能不来吗？

挂了电话，沈岐捻了烟头。

向秋问他去哪，沈岐说带他看嫂子。

向秋上去搂住沈岐的肩膀，就要给他来一个锁喉，沈岐握住他的手臂，警告道：“想好了？”

向秋立马怂了，松开手道：“得了得了，弄不过弄不过。”

两人并肩出了办公室。

叶胥和乔子翁不仅磨合的时间短，好像还磨合的很不错？

季衍之站在现场，看着摄影机镜头下的两个人，不愧都是专业人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样的默契，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季衍之这么挑剔的人也完全找不到瑕疵来。

他抱着手，似乎有些失神。

“老大，后面的两组是安排在周六下午三点的，但是一点左右你还约了别人，时间有点紧，要不要调一下？”郑晓看着手上安排的行程，站在季衍之旁边问他，奈何他没等到任何回应，郑晓抬头看了自己老大一眼，他们季总在干嘛？

季衍之抱着手，静静的盯着拍摄现场的两位主角，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眼神深的郑晓都分不清是看呆了还是不满意，真是一点反应也不给，郑晓跟季衍之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读不懂季衍之眼神的时候。

他没太明白，轻轻碰了下季衍之，把失神的“鬼才”唤了回来。

季衍之斜低着头看他。

郑晓道：“这个。”

他把行程表递给季衍之。

季衍之接过来，问道：“怎么了？”

还真是没听到自己说话，郑晓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季衍之不在意道：“随你的意思，他们的拍摄按固定时间就行，其他的你看哪个时间点合适就安排吧。”

郑晓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老大，你是在发呆还是对他们的表现不满意？”

季衍之等他说。

郑晓道：“我刚叫你几声你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