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西里斯那双燃烧的灰色眼睛，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是真的，光是听西里斯那么说都让他觉得恶心。一想到格雷伯克也想把他带走……他的胃很不舒服，他使劲儿咽下了那从喉咙里冒出来的胆汁。

“为什么……怎么会……你的父母……和他有联系？”

西里斯在床边坐了下来，摇了摇头。“不，”他疲惫地说，“通常来说，他们不会。肮脏的杂种，你知道。这样的人从来不是他们会交往的对象。那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为了伤害我。让我与一个差点杀了我朋友的怪物共进晚餐，让我不得不听他说话……”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们五年级的圣诞假期。”

莱姆斯感觉自己透不过气来。那一年的圣诞假期，西里斯像往年一样被要求回家。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他们没有人拍着他的背说再见。没有人在假期给他写信。甚至没有人与他说话。之后，西里斯提前回到霍格沃茨，走进浴室，坐在淋浴间里，用魔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圣诞节都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西里斯疲倦地问。他觉得很累。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莱姆斯，我回家后总会有事情发生。”

“是他们吗？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西里斯看着他。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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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能给我们力量去忍受几乎所有的事情。它让我们认为，终有一天，事情会再次好起来。它，叫做希望。如果我们失去了它，也就失去了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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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里斯走出大厅的壁炉时，迎接他的是一片阴郁的寂静。天色已经很晚了，然而，当西里斯正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一道声音如同钉子划过黑板般响彻大厅。

“哟，哟，这不是那个被驱逐的人又爬回家里来了吗。”

西里斯抬起眼睛看着沃尔布加·布莱克，他站在阳台上，就像一座雕像。

“您并没有给我其它的选择，不是吗，妈妈？”

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也能看到她那冰冷的目光，那是她脸上唯一的表情。

“你认为这就是向你母亲表达她应得的尊重的方式吗?”

“如果您一定要这么说的话。”

“很好。”她的嘴角皱了起来，若是放在其他人脸上，这本该是个微笑的表情。“很明显，今晚你想在地窖，而不是在卧室里过夜。那对格兰芬多的脏东西更合适，所以我想，你在那儿会觉得很自在。我明天再好好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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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过你，那是她最喜欢的惩罚我的方式。我恨地窖。但还有其它惩罚的方式，很多方式……每一种惩罚，都可以用魔法来完成。在这方面，我父亲相当地有创造力。”西里斯的声音平静又死气沉沉，“我恨他们信仰的一切，所以他们也恨我。我令他们失望，不，比失望更严重，我对他们来说是个耻辱。他们一定要让我知道这一点。不过这种时候……这种时候我还做不到，我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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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西里斯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就说出了一些让他自己畏缩并厌恶的话。

“不。求求你，不要地窖。”

他的母亲又转过身来，他看到了她藏起的惊讶和昭然的幸灾乐祸。

“不要地窖，嗯？关于在这所房子里该如何遵守规矩，你改变想法了？”

“我……我会努力。

“哦，不，西里斯，我亲爱的，你要遵守。”

“是-是的，母亲。”

一声微弱的噗噗声，克利切出现在他旁边。他微微鞠了一躬，虽然那样子与其说是恭敬不如说是嘲弄。西里斯并不在乎。

“欢迎回家，西里斯小主人。”他狡黠地说，然后用一种更轻，但完全能听得到的声音继续道，“回来他就可以继续玷污高贵的布莱克家族，这个肮脏的小血统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