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真可爱。

我问她，“你吃这栗子吗？”

她跟了我一年多，已经可以理解我问的一些话了。

摇头。

“真的不吃？”

点头。

我笑了，把栗子重新还给她，“吃吧，以后不要把手放进滚烫的水中，知道吗？”

她点头。

我背过身不看她，因为我知道她是怎么吃东西的，那场面实在吓得我晚上难以入眠，故此我都不看她吃东西。

记得第一次看见那虫子，我险些把隔夜的饭都呕了出来。

虫子藏在她嘴里，当然，我一直觉得那虫子不止一直，才能一直控制着她，她不吃东西，每次用膳，都有一条虫子，藏青色的蠕虫，从她嘴里爬出，等那虫子吃饱，再钻回她肚子里，她就像是吃饱了那样。

“默奴。”我叫她。

“吃完了没有？”

她扣动桌面。

我转过身来，果然看见她手里干干净净。

我拍拍她的头说，“出去玩吧，我要忙了。”

她一转身就没了影儿，我知道，她一定躲在外面哪棵树上听着我的动静，一边数着树上的小虫洞玩儿。

刚才和我打岔的小宫女是太皇太后的奉茶宫女，花云。

她害怕默奴，怕极了，所以刚才默奴和我在一起，她便躲了出去。

现在我赶走了默奴，她又乐呵呵回来和我说话。

“宁姐姐，给我一颗栗子呗？”

“放肆，这是太皇太后的东西，你敢……”

她抱着我的胳膊撒娇，“嗯……姐姐，我也想吃……你都给她了……”

花云叫不敢直呼默奴的名字，生气了就叫她小哑巴，再生气就要叫她小瞎子，不然就是那个她，那个谁，就是不唤她默奴。

这说起来也是上个夏天的事。

默奴喜欢在莲花池旁玩儿，她好像格外喜欢莲花，花云也在她身边摘花，正揪着，被默奴一把推下去，这还不算，默奴竟踩着她的背采了整整一把莲花，等她把花儿给我，我发觉池子里有泡泡不停地向上翻涌，才发觉有人落水了。

把花云捞上来后，她就恨极了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