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婷竟然说明天去找钱院长谈辞职的事情，孙小文脑中紧张地运转着，思考着杨天婷这么说是什么目的：她不会真的不知道钱院长已经死了的事情吧？下班时候的事情，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海京大学保*密工作做得再好，能瞒住神通广大的杨天婷吗？从杨天婷的种种迹象来看，杨天婷明显不应该是这样的小白啊。废话，真的是小白，能用警方都没法破解的防窃听软件吗？

孙小文猜不透杨天婷的用意何在，只能又“哦”了一声，杨天婷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我都要走了，你居然无动于衷？”

“不是的，这些消息对我来说真的是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消化。”

“那你消化个够吧！”

杨天婷面沉似水，站起身就要走，孙小文情急之下忙拉住杨天婷的手腕，杨天婷面色一变，“你给我放开！”。

孙小文讪讪地松开了杨天婷的手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知道你想离职是为了什么？另外，如果你离职，是留在海京吗，还是出国啊？如果是后者，我当然不想离开你，但我只是个打工的，身份不那么自由啊。”

“原来你担心这个。首先我告诉你，我还是在国内，不出国，但不会留在海京了。至于你，你也说了，你是打工的，你的工作还不是我爸一句话吗？”

孙小文听到最后一句，心说杨天婷这口气真不小，不过想想杨天婷那神秘的背景，还是点点头，“好倒是好，但我就是觉得工作要靠你帮忙，就是觉得……”

杨天婷不等孙小文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你别想这么多了，又不是多麻烦的事情。”

听见这话，孙小文也不好接茬，毕竟卧底工作就是要随机应变的，现在盯死杨天婷是第一位的，如果这时候与杨天婷脱钩，这条仅存的线索就断了。

杨天婷说完，看孙小文没什么别的要说，也就起身告别。

等确定杨天婷已经离开，孙小文才拿出兜里揣着的手机，“刚才你们都听到了？”

那边这才开了手机静音，随即传来的竟然首先是孙武的声音：“小文，你觉得杨天婷是不是有些不对头。”

孙小文回想了一下，“有点不一样，不过我本来就对她不够了解。”

那边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孙武悠悠的声音：“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孙小文颇为好奇，“那要不要我们继续见面商议一下？”

江翠萍的声音传来：“还是先不要了，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现在也许杨天婷还没有对你产生怀疑，如果你再出去一次，万一她又有什么事，就麻烦了。”

孙小文这一天下来，也确实有点累了，刚要告别挂电话，随即孙武的声音又响起，“我建议小文明天一早陪杨天婷去找钱院长，看看杨天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翠萍似乎思考了一下，“也好，我也想看看杨天婷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就这样定了，小文明天你陪杨天婷去钱院长办公室，对她的一举一动多加注意。我们外围的同事会全程配合你，尽量给你提供支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当夜无话。

次日一早，孙小文早早就借故在楼下等待杨天婷，杨天婷虽然很意外，但还是同意了孙小文的请求，两个人一同前往历史学院办公楼。今天杨天婷穿着一套白色连衣裙，两只小臂都裸*露在外，孙小文惊奇地发现杨天婷的手腕淤青已经无影无踪，不禁大为奇怪，这杨天婷到底用了什么神奇方法，一夜之间就把淤青全都消除了。联想到昨晚，自己情急之下还抓着杨天婷的手腕，当时后者面色阴沉，似有不约之色，但仿佛不见什么痛苦，难道那时候她的手臂就已经不疼了？

这时来到历史学院，孙小文知道内情，已经明显发现气氛异常了，而杨天婷开始还毫无察觉，走着走着，脚步也慢了下来，似乎也发觉有些不对劲。

两人拾阶而上，路上遇到的历史学院的老师都神色很不自然，见到杨天婷二人打招呼的时候，也是勉强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