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们每天都准时盯着吗，怎么还会接二连三的出事？”岳轩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奇怪在他眼皮底下还会发生让他措手不及的事。

而且这次他的自带预警bug好像失灵了，在早早感知到学生会出事之后，中间一段时间就像漂泊在大海里的孤舟，和天地一切都失去了联系。

等他在梦里见到三十八个学生以各种死法死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复仇已经开始了。

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梦见了有关的重要线索，现在想来，那一段时间的梦境应该跟这群学生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的确是一直盯着呢，但是刚才那玩意儿，他明显跟我们不是同一个种类的。”

举着冰糖葫芦的大高个儿长的很像现今娱乐圈很红的一个流量明星，只是脸比那个明星更显小，二十二三的青年，一点也看不出其实他有一米九几。

这么年轻就死了的孩子，岳轩一直想问他最后一个愿望是什么，对方每次都避而不答。

但面对岳轩的命令，或者说安排，他从来都言听计从。

“不是同一个种类？”岳轩回忆细节，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详细说说。”

大高个儿叫周巧，他说，那个跟着救护车离开的有大问题的鬼魂，他身上有令楼里鬼魂不舒服的味道。

“什么样的味道？”岳轩虽然鼻子很灵，但他这几天一直在感冒，什么也没有闻到。

“不是你想的那种，是沁入骨髓，带着血腥气又刺冷尖锐的味道。”

即使是没有实体的鬼魂，稍站近一点，感觉都会被彻底冰冻，然后裂成无数块。

“你们有人试过了？”岳轩对这么具体的描述表示怀疑。

“是有人想试，但没了一只手，前车之鉴太恐怖，就没敢再试了。”

鬼魂是不怕断手断脚的，大不了再装回去就是了。

可是那个试探的鬼魂，他的手被冻裂后，再也长不出来了。

岳轩问周巧，有没有详细的三十八个学生的资料，住址姓名，爱好或者喜欢到哪些地方闲逛。

他得加快时间了。

本来以为冉阳的到来，会让“文学专业”学生身上的死气蔓延的慢一点，毕竟第一次见到人的时候，岳轩很确定冉阳身上有着微弱的，跟李逸差不多，却一个像太阳，另一个就是被太阳照射，透过密不透风的窗帘，折射到镜子上，漏出一丝粘在身上的金光。

照理，就算只有这么一点点，也不会加剧事态朝坏的一方面发展才对。

周巧迅速行动起来，原地消失，回大楼里号召鬼魂们动起来，给岳轩“打怪”准备辅助！

另一边，岳轩直接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找上了从医院赶回学校，刚见过一面，痛失两名学生的冉阳。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喝什么？茶我不太会泡，所以只给你端了白水。”

对于突如其来找上门的年轻人，冉阳本来不想接待的，但是对方说要谈谈关于他学生的意外，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他，他也可以告诉冉阳一些不知道的，却至关重要的东西。

“冉老师不用客气，刚好我也比较喜欢喝温开的白水，这个正好。”

岳轩先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把自己根据楼里的鬼魂们调查到的消息一一摆在冉阳面前。

“我不太喜欢拐弯抹角说废话，但也不会太长篇大论，所以我们先来看第一个问题。”

他指着拿出来的照片：“这上面，就是你的新任三十八个学生，号称“文学专业”，却只有一个班级的学生。”

冉阳拿起照片看，确实是他第一天上课让做自我介绍的那群孩子。

“嗯，是他们。”

照片上三十八个人看上去应该是在外面旅游或者集体活动，每个人都穿的光鲜亮丽，都非常有个性。对着镜头笑的张扬放肆，是充满活力的年轻人。

冉阳想到已经出事的两个学生，心里不由得难过起来。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知名的大学，并不冷门的专业，却只有三十八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