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锦说完，慢悠悠地坐下来，但脸色并不好。

夏雪低声问道：“恐怕我们会输。”

春锦偏头靠在夏雪肩头，状似无意地说了点什么，引来夏雪悄然一笑。

瑞月见状，嗤笑了一声，“请出题吧。”

花衣先生恭敬地行了个礼，看了眼题目，咳咳了两声，看了眼瑞月。

瑞月却丝毫没有理他，花衣先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太后早年时听闻东方先生的夫人茶道造诣极高，曾微服私访与其探讨过茶艺，请问，太后对她的茶艺作何评价？”

春锦轻轻捏了捏牌子，却又缓缓地松开了手。

瑞月道：“怎么样两位姑娘，太后亲访何其荣耀，你们的师父应该会告诉你们吧，你们谁来作答呀？可别再说花衣先生偏袒本宫了，本宫当时可不曾在场，先生可要替本宫作证。”

东方池被点名，只得站起来答话，“是，公主当时并不在场。当年太后屈尊降贵来寒舍，身边只带了乔学士夫人及已过世的乔家大小姐。”

夏雪皱眉，这十多年前，她们还不是池泪的徒弟，何况池泪心性极高，根本不觉得太后到访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压根没有跟她们说过。

夏雪轻轻地推了推春锦，却发现春锦愣愣地没有回应，以为春锦还在回想是否有这件事情，于是答道：“太后到访，我们身为弟子，自然与有荣焉，但师父淡薄名利，不曾与我等炫耀过此事。”

瑞月挑眉笑笑。

东方池似有深意地说道：“太后到访之时，这几个女娃娃还不曾拜师，后来也是我嘱咐内子，切勿提及此事，免得这几个女娃子以为得了孝仁太后的福荫庇佑，骄傲自满。”

“原来如此。”瑞月也不深究，问道：“锦姑娘也不知？！”

春锦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上东方池的目光。东方池微不可查得朝她摇了摇头，春锦顿了顿，说道：“不曾。”那两个字虚无缥缈，好似从远处飘来，春锦甚至觉得不像是自己口中说出的。不管瑞月再说什么，她也没再辩驳。

听得少女口中飘出这么两个字，姚碧落总觉得哪里异样，却说不上来，只得作罢。

瑞月料定春锦答不上来，面上却摆着一副平淡，偏头问道：“萼华会回答吗？”

乔萼华轻轻摇了摇头，“母亲和家姐并未说过。”

东方池那叫一个郁闷，乔萼华当然不知道啊，因为太后压根，不，曾，评，价！还一言不合差点和池泪吵起来。乔家母女都是识趣的妙人，回家自然闭口不谈。

瑞月双手交叠，轻松说道：“那就下一题吧，这题本宫也不会作答。”

乔萼华皱了皱眉，不再说话，但还是不赞同的别过脸。

花衣先生闻言，迅速说出了第三个题目，“说到茶艺，那就要说道皇城那棵千年古茶树，请问四位姑娘，可有哪位知道，那古茶树的横断面最宽处是多少啊？”

“4尺5寸。”

花衣先生的问题刚问完，大家都还在蒙圈中，茶树多少树龄知道的人多，但这横断面，是什么鬼！还能回答这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