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国大义，不过一个女子，在小姚将军心里，怎么可能相提并论。”另一个人起哄。

“不过逢场作戏，你们看小姚将军虽然红颜知己多，也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就是啊，红颜祸水，像小姚将军这样的英雄，怎么可能被一个女子牵绊。”

“嘭”，春锦气呼呼地把窗给关上了。回过头，屋里的三人都瞧着她。

“瞧着我做什么，怪吵的。”

秋袭笑着复议：“是挺吵的。”

“人家说那个被挟持的姑娘，二姐你生什么气啊？”冬儿问道。

春锦扶额，冬儿明明比夏雪还大一岁，怎么能这么幼稚，这么单纯。

不过冬儿倒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二姐，你不会也在那个红颜知己的小话本上吧？”冬儿寻思着要去买一本来瞧瞧。

春锦哭笑不得地把她拦了下来，完笑道：“你二姐我怎么也不能只是红颜知己而已啊。”

“啊？红颜祸水，红颜薄命……”

“行了行了，尽瞎扯。”秋袭适时地打断了她们。

夏雪倒是玩味地问道：“二姐说呢？红颜祸水，还是红颜薄命？”

春锦因而一愣，本就是冬儿无心的一句话，怎就被夏雪问得有些异样，于是道：“宁做祸水，不愿薄命。”

春锦这句自然是玩笑话，可夏雪却好似当真了，嘟囔着说道：“二姐是这么选择的吗，我倒是觉得，红颜薄命也不算什么坏事。”

“是呀，小师父不就是嘛，我们一直都记着她的好。”

秋袭高高举起茶壶，倒茶的时候引起了哗啦啦的水声。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秋袭摆弄起茶具，“起先小师父教茶艺，我学的最差”。她盈盈笑着，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春锦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满满的茶盏。

“明明后来学得最好。”冬儿嘟囔了一句。

“那时候……”夏雪若有所思，“小师父总是说秋姐姐是她的得意弟子。”

秋袭仰头望着楼外的天空，微笑。“小师父和先生那么恩爱……”

“小师父虽命薄，但她此生一定很幸福。”

那一年，小师父跟她们说：“知道吗，你们东方先生就从来都没有嫌弃过我，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计较你的过往，所以你们不必自怨自艾，自有爱惜你们的人值得托付。”

那时那景犹在眼前，春锦笑了，但愿如此吧，她道：“我可能越大越天真了，竟然相信小师父说的话，必定是真的。”

引来三人一阵嗤笑。

“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可算是出现了。”红豆踏进阁楼，就凑到了春锦面前，说道：“听说了吗，姚大少爷有新欢了，要跟着姚家军一起回城呢。”

春锦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怎么红豆姐姐如此担忧。”

“哎哟，我还不是担心你嘛，想当初，姚大少爷出征那天，可是全大街的人都看到他抱着你一路走回绛仙阁的，到时候他们回来，你怎么自处？”

春锦认真的点了点头，到时候她怕是又要变成全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