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的小总裁名叫莫笑儒，今年才24岁，大学毕业满一年，他上大二的时候创立了1991，一开始只是给漫画同好们自娱自乐的网站，没想到越做越大。他家境殷实，上学时候的网站维护几乎都靠家里支持，但毕业后家里看不惯他只出不进，断了他的生活费。

这一年里，他为了维持网站运营四处寻找金主，跑断了腿。经历过一轮社会的毒打。小伙子有些悟了，觉得与其这样东奔西走讨不着好，还不如卖了网站换点零花钱。

霍景明见到他的时候，莫笑儒面带拘谨地坐在会客沙发上。苏衔蝉坐着个转椅，在人家旁边问这问那，还不时围着别人轱辘辘地转，像个调戏良家姑娘的小流氓。

苏衔蝉：“小儒，你有没有宝宝呀？”

莫笑儒双颊酡红，别开脸，磕磕绊绊道：“还，还没呢……”

见对方把脸转开，苏衔蝉‘呼啦’地一声转着椅子又停到人家脸前，忽闪忽闪长睫毛：“唔，我也没有诶！”

只见那莫笑儒的脸红的要烧起来，他似乎不太敢同苏衔蝉对视，小猫却锲而不舍地要迎着他的眼睛，他只好微微低下头看地板：“真……真的吗，好巧……哈哈。”

霍景明：“……”

苏衔蝉：“这么厉害的画画页面都是你做的吗？好棒哦。”

莫笑儒：“也就还行吧，你，你要是喜欢……”

“苏衔蝉！”霍景明轻声呵斥他：“出去隔壁玩。”

苏衔蝉不服：“为什么，我是秘书呀，我搜过了，秘书要一直跟着总裁的。”

“秘书要听总裁的话。”霍景明：“我们要谈事情，你就会捣蛋，马上出去。”

“略略略，”苏衔蝉扯起眼皮做了个刚学会的鬼脸，便出去了。

莫笑儒的眼睛粘在苏衔蝉脚跟上似的盯着他出门。

霍景明：“咳咳。”

莫笑儒缓过神，推了下眼镜，起身同霍景明握手：“霍总。”

霍景明现在看他怎么就这么碍眼呢？压着满心的不痛快握了手，道：“请坐，莫总今天怎么有闲情来霍心？”

“我想同您谈谈收购的事。”苏衔蝉一出去，莫笑儒便脱离了刚才那副痴呆样，他苍白瘦弱，一副标准的理工宅男样貌，说话的时候倒是眼神坚定，很可靠的样子。

霍景明：“您的要求是……”

莫笑儒：“海源出价七个亿，比贵公司给的价整整高一个亿。”

“你来是找我讨价的？”霍景明：“但是霍心加价没有用，无论我们出多少，海源都加一个亿，六个亿是你们估值得出的合理价钱，你应该也知道。”

“是……”莫笑儒低声道：“但是一个亿……实在太多了。”

“我们不会加价了。”霍景明叹息道：“要是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那很难谈拢，对于这种恶性竞争，我不会陪玩。”

“那我……”莫笑儒想说什么，又停下了。

霍景明：“你没有直接卖给海源，还愿意过来，心里也觉得他们不靠谱吧？”

莫笑儒沉默。

“我一直是1991的用户，你知道的，我非常珍惜你们的网站，如果你们来霍心，我不仅可以尊重1991原有的运营模式，也可以让你继续管理它。但海源不会。多一个亿少一个亿，对于你的公司重组差别不大，但如果海源拿走1991，他会怎么对它，你想过吗？”

“霍总，您说的我固然心动，但一旦我们被收购，您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怎么信任您？说一千道一万，海源的一个亿是明码的好处，您的许诺却未必能当真。”

“我们可以签协议。”

“协议是死的，将来能动手脚的地方太多了。”

霍景明无奈：“你这样说，还指望我说什么？”这小总裁年纪不大，心里的弯弯绕还不少。

“陶助理同贵公司也交涉过多次了，我的意思你都知道，你如果坚持同海源合作，我只能劝你提前多找几个律师，别被他们彻底拆解。”

“我再想想，”莫笑儒径自起身，一分钟都不想留了，他先是没有预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