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在打电话，笑得这么开心？”

刚挂了电话，白起的声音就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白起道：“不方便告诉我的话，也没有关系。”

我轻声道：“和......我的节目顾问。郝美丽的询问结束了吗？”

白起把摩托车的头盔扔给了我：“嗯，走吧。”

我不由问道：“去哪……？”

他看向我道：“绿盈广场。”

……

整整一个下午，我坐在白起的摩托车后座上跑遍了8个涉案地点，结束时已经有些晕乎乎了。

四个报案者彼此之间住的很远，生活上没有任何联系。

我忽然想到了许墨刚才的电话。

在同一时间，四个位于不同地方的年轻女性，都莫名到达了另外的地方。

这难道就是许墨说的“空间折叠”？

“但还有一点让我感到疑惑——”我疑惑道：“报案者并没有遭受到威胁……如果有犯人的话，他好像没有任何目的？”

白起突然开口：“如果，他是为了‘练习’呢？”

“练习？”我试探性地提道：“难道是练习……空间折叠？”

白起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把几份口供按事件发生顺序放在一起。

他低声道：“随着事件发生时间的不断推进，报案人遭遇到的‘空间折叠’时间越长，出现的地点也比开始更远。”

我仔细看了一下资料，不由惊道：“真的！”

白起推测道：“如果我们假设他拥有这种‘空间折叠’的能力，不管是用特别的仪器，还是你所谓的超能力——”

“那么，他很有可能：一、刚刚得到这种力量，在不断地尝试；二、很久没有使用过，在练习恢复。”

我突然想起下午时，许墨展现在我眼前的天空奇景，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白起见我有些走神，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按这条思路，我们可以认为——他的作案目的还没有达到，一定还会下手。”白起继续分析道：“这一次，结果可能就不只是空间穿梭这么筒单了。”

没想到，这位成绩差到连高考都没有参加的学长，居然依靠这些线索，做出了这么缜密的分析。

我忙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去排查她们最近遇到的人——”说着，他看向我：“你，好好待在家里，没事别乱跑。”

我不由反问：“为什么？”

“免得遇害。”

白起像是随口一说，我的心却噗通跳了一下。

……

下午5点半，白起把我送回了我家楼下。

他嘱咐道：“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我点头应道：“好的。”

白起轻声道：“这个给你。”

一串手链在夕阳下闪着光，划出漂亮的弧线，落在我的掌心。

“这是……”

我低头一看，银色的手链上串着几枚精致小巧的金色银杏叶。

钢琴声相伴的十六岁时的记忆，如音乐一般流淌而来。

银杏飘落的深秋，是我的高中时最动人的季节。

在那个我时常想起的午后，随着指尖的音乐渐渐流淌向高潮——

落地窗外，银杏叶忽然随着钢琴声飞舞起来，映满了我的天空。

让人刹那间心跳停拍。

这动人的场景，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深深地印刻着，时隔六年，依然鲜活如初。

白起看我有些愣神，不由问道：“悠然，发什么呆？”

我回过神来，迟疑道：“没什么……学长为什么送我这个？”

白起道：“我在上面放了一个追踪器。”

我：“……”

回忆带来的淡淡思恋，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戴上。”

说着，他戴上头盔，目视前方，轻咳了声：“咳，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来的。”

我不敢有异议，乖乖地戴上了手链：“好的。”

头盔下，他的视线转过来扫了我一眼，似乎比较满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