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不要试着去诺林逛一逛？”

梵妮莎闻声看去，是坐在一边的妮可说的。

刺杀之后过了不久，诺林总督就让妮可来到了她的身边。

梵妮莎道：“诺林的名胜，这段时间我大多都游览过了，你觉得无聊吗？”

妮可摆摆手：“倒不是说无聊，也不是去那些有名的地方。”

她组织了下语言：“就是单纯地去诺林的街头走一走，您不是为了重游王妃殿下的旧踪来的吗，我听说王妃殿下曾经为了做慈善，会亲自踏足诺林的大街小巷，做寻访的工作。哪怕您不做那些，只是看一看也不错，诺林是个不会让人后悔来这里的城市。”

“也可以。”梵妮莎颔首，“那我让安妮去找两个护卫跟着。”

妮可建议道：“不如带上那个半魔小哥吧？”

……

穿着相对简朴的衣着的三人出现在诺林的街头。

梵妮莎带着一顶遮阳用的草帽，跟着妮可买了杯果汁。

“好甜。”

妮可喝了口芒果汁，说：“因为是给普通人喝的，当然会多放些糖。不过这边的水果也确实更甜一些。”

“不只是吃的，我走过很多城市，还是觉得街头才是城市的灵魂。”妮可说。

梵妮莎的目光从行人的身上掠过：“诺林的居民看起来大多都比较健康。”

妮可也看了看：“因为总督阁下的治理很有效吧，十几年前这里可是有不少乞儿和流莺的，地震和海啸让饥荒者大量涌入诺林，却无处可去，只能露宿街头。伊莲王妃的慈善也是在那时非常有名的，高贵的公主会亲自来到路的中心为无家可归的平民发放救济，虽然只有一份食物，但也是许多家庭活下去的支撑。”

“我只从书上看见过这段历史。”梵妮莎一时间不能将热闹的街市和那段短短的描述连接起来。

书上只写了因为连年的天灾和地方贵族的压迫，使许多平民离开家乡，试图前往更繁华的城市得到救助，但大多凄惨地死去，而贵族们依旧歌舞升平。

没有他们的姓名，没有他们的来处，也没有他们的故事。有的只是一串简短的数字。

“还有这些建筑。”妮可摸了摸石砖墙壁，“这可是诺林的主干道，从最大的城门一进来就能进入这里，可以说是诺林的动脉也不为过。但是这些建筑大多都还维持着几十年前的样子。光看房屋，谁能想到十几年前这里才经历过一场灭国战争，按理说这样的房屋应该是十不存一。”

经过妮可的提醒，梵妮莎才发现这些建筑几乎没有什么推翻重建的样子，反而是能在几幢房屋墙壁上看见刷了新漆的痕迹。

梵妮莎有些惊讶：“军队交战应该不会这么克制。”

妮可说：“得多亏奥斯帕王室投降得早吧。本来都快攻破城门了，偏偏伊莲王妃在近卫队的簇拥下走出城门献降，这也避免了诺林被战火焚烧，没对这里的设施造成什么破坏，重新焕发生机是很快的。”

她接着问：“要去坐船吗？”

梵妮莎也有了兴趣：“是生命之舟吗？”

“对。”

诺林的河流很多，这也导致这里的一些交通是依靠船只，在诺林工作的人总是会有先去搭船，然后再走一段路到工作地点的经历。

加之他们的信仰的神灵是生命女神，水之母也是生命女神的别称，行与水面的梭子样小舟因为在传说中是沟通阴阳的媒介，所以也被称之为生命之舟。

类似的生命之舟，就或停留，或航行于诺林密密麻麻的水网里。

在梵妮莎之前游览一些名胜的时候，也坐过生命之舟，但从没在闹市里上过船，更不要说船的轨迹所经过的不是某个景色独特的湖泊或森林，而是各式各样的建筑。

他们选择了一艘干净别致的小船。

船上没有船夫，只有一个晶石样的操作台。

妮可取出一枚银币，从小孔里投了进去。

梵妮莎问：“和柯罗梅尔的魔动力车是一样的原理吗？”

“是啊，路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