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殿,四大阿修罗王如愿见到老聃。
“纵览古今下,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大到一国,到一家、一人,似乎都跳不出这周期律的支配。”罗睺对老聃道,“久闻先生的无为治国之道,我等此次前来,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以跳出这周期律的支配,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难为阁下们看得起老聃!”老聃谦逊道,“鄙人才疏学浅,不过略通经史而已,献丑了!”
“先生过谦了!”罗睺。
老聃捋了捋胡须,略微沉思了下,道:“关于如何跳出这周期律的支配,以鄙人之见,即是治大国若烹鲜,大国者下流。”
四大阿修罗王专注地听着。
烹制鱼经不起扰动,多扰动则糜烂,与霸权不同,治理国家要清静无为。
大国者下流,即是大国要如同江海容纳百川一样,为国的下游。这是一种谦卑的姿态,只有强者,才能谦卑。谦卑和软弱不是一回事,如同手上没剑和有剑不用一样,不是一回事。
“以道莅下,其鬼不神。”老聃道,“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以道来君临下,鬼也不显示灵效。不是鬼没有显示灵效的能力,而是其灵效不会伤人。不只鬼的灵效不伤人,圣人也不伤人。正是因为鬼和圣人都不伤人,所以德俱归于民。
在民智未开的时代,由于生产力的低下,人们在强大的自然力面前是被动的,感觉似乎有某种超自然力量在主宰着这一切,所以鬼神观念是普遍存在的常识。
道是自然规律,老聃以鬼作比喻,指出合于道,鬼的灵效对人就无所伤害。即是合乎自然规律,人与自然才能和谐相处。
老聃所的圣人,与儒家关于圣饶概念有所不同,更多地是指贤君明主。
圣人不伤人,即是君主治理下合于道,以道临下,清静无为,有着神妙的效果。
“以道临下者,无为而治,无为则万物各得其性,随其性,任其自然,则鬼神无所害。”老聃,“鬼神不害,自然也。物守自然,则鬼神无所加。鬼神无所加,则不知鬼神之为鬼神也。”
德俱归于民,下为公,大道之行也,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最终达致民主。
“下之牝,下之交。牝常以静胜牡,以其静也,故为下。”老聃,“故大国以下国,则取国;国以下大国,则取于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
下之国能秉持雌的,往往成为下交汇之地。雌总是能够以静胜过雄,因为安静,所以为下的下游。所以大国谦卑礼遇国,则能够使国来朝。国柔弱处下则能够见容于大国。因此,或通过处下来使国来朝,或通过处下而见容于大国。
牝和牡,或者是雌和雄,在老聃的学里更多地是指两种不同属性的力量,以乾坤为象征。牝即坤,以静、柔为特点;牡即乾,以刚、强为特点。在老聃看来,柔弱胜刚强,比起刚强,柔弱是一种可以持续得更长久的力量。
水就是柔弱力量最好的例证,抽刀断水水更流,水没有固定的形态,看似柔弱,实则强大到没有任何东西能奈何得了它;看似处下,实则海纳百川,比谁都广袤,是一种最为近似于道的东西。
道有多强大,看水或许能管中窥豹。
“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国不过欲入事人。”老聃,“夫两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为下。”
大国不过是想容纳更多国,国不过是想入事大国,两者都遂了心愿,所以大者应当谦卑处下。
老聃早期所处的春秋时代是列国争霸的时代,大国争夺霸主地位,以奴役国。国奔波于诸大国之间,贡献财物,割裂土地,求得暂时安宁,而又时时恐惧为大国所灭。大国争霸,不仅使得国饱受奴役之苦,同时也使自身疲于奔命。针对这个现实,老聃提出“大国下流”的外交原则。
大国或为下之雄强者,或为下之雌柔者,为雌柔则为下所交会。
春秋大国的目的
第66章 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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