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蓉左右张望了一会后，动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来。她的动作挺麻利，不一会儿，前襟解开了，脱下了那件厚厚的花袄子，扔在地上。

四周的人们都在忙着逛街，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情况。她又继续解开里面衬里的衣服，三下五除二脱下来，扔在地上。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布兜了，整个背露在外头，冻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起着鸡皮疙瘩。终于有几个人注意到了这边，对春蓉指指点点。

“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恬不知耻。”“真是不要脸，我要是她父母打不死她！”“居然当街就脱起了衣服，当街□□！”…

春蓉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脱起了裤子。很快，袄裤、里裤都被她脱下，跟那些衣服扔在了一堆。四周聚集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大家纷纷指指点点，皱着眉头，摇头叹气，一脸鄙夷，却又挪不开眼睛，凑得越来越近。

冬月的天，显然是太冷了，春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放开了紧紧抱着的胳膊，将布兜的绳一狠心拉开，哆嗦着脱了下来，扔在地上。

围观群众一片嘘声。她的整个上半身已经全部果露在外，胸前那两座山峰虽然尚未发育完全，也引得四周一片男人拔不开视线。

脱下最后一条贴身里裤的时候，她拿在手里犹豫了片刻，才终于扔下了它，放开了保护全身的最后一丝温暖，整个人全身赤果地立在凛冽寒风之中。

四周一片男人起哄的声音。女人纷纷皱着眉头议论纷纷，男人表面上虽然也是指指点点，但都掩藏不住眼底的兴奋。这样的行为，比失了名节更甚，平日里八辈子也见不着一回啊！

春蓉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会儿，望着东面的方向，眼里闪着希冀的光芒。突然，她放开胳膊，往前面更宽阔之处走了几步，挥舞起胳膊，摇摆着身子，扭着腰肢跳起舞来。

人群中炸开了锅。“我就说怎么大庭广众脱衣服，原来是个疯子！”“这是哪家的疯子，真不要脸，都疯了还要卖骚！”“生了这种女儿也是倒了血霉，早点逐出家门吧，真是把八辈子颜面都丢光了！”

春蓉毫不在意似的，继续忘情地扭动着雪白的腰肢，舞跳得十分卖力，嘴唇虽然打着哆嗦，动作却很到位，一脸认真，就像站在戏台上，下面坐着无数热情的观众一样，努力地表现着自己，展示着优美的舞蹈。她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等各项才艺，舞技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可如今，没有人欣赏的是她的舞姿，她全身的沟沟壑壑在青天白日之下暴露无遗，饱着每个围观群众的眼福。

突然，“咚”！一颗小石子不知从哪儿飞出来，不偏不倚砸中了她的胸前，砸得她一阵生疼，胸口立马呈现出一道红印。她揉了揉痛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可只是片刻功夫，就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态，就像没发生过这回事似的，又继续扭动起了腰肢，继续跳舞。

人群中再次起哄了。这下，人们知道她不在乎被石头砸，纷纷低头在地上寻找起了小石子、烂果皮、碎纸屑之类的玩意儿，捡起来就往她白花花的□□上砸。

“咚！”“啪！”“咻！”…

各种地上捡起的垃圾都丢在春蓉白花花的□□上，砸得她身上东红一块西红一块的。不过大都是些小玩意儿，她并不觉得痛，所以眉头也没皱一下，继续忘我地跳着舞。她越是这样，围观群众觉得越是来劲，四处寻找着果皮纸屑，很快，地上的小垃圾就被捡完了，前街的地上从来没有这么干净过。除了春蓉身边，被扔得全是垃圾。

春蓉一边跳舞，一边时不时望向东面的方向，仿佛她在等待着什么人。有些人不明就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但除了沿街小铺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也没发现。

很快，不光是前街的人，旁边几条街的人听闻了此时，赶紧凑过来看热闹了。围观的人围城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圈子，把路堵得水泄不通。前街从未如此热闹过。

地上的垃圾很快就被人捡完了，有的人开始把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