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左初萌把闵筠寒的五官全都夸了一遍后，就开始回忆她和闵筠寒发生第一次的那天晚上。

闵筠寒安静下来，默默地听着她说。

她站在他面前，把关于那个晚上的感受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她吸了吸鼻子，说：“那天晚上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温柔呢，我怎么求你，你都不放过我。”

“那个时候的我啊，胆子特别小，遇到你这样的男人，我觉得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你还特别凶狠地威胁我，再反抗就弄死我。”

“……”左初萌每说一句，闵筠寒的心就深沉一分。

她喝醉了，看不懂他的情绪，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那会儿真的特别特别疼，我感觉我都快要疼死了。”

“我甚至以为，我肯定没有命离开那个酒店！你往我身上刻字，咬破了我的脖子，当时我好绝望啊……”

“但是我又反抗不了，挣脱不了，特别无助……”

“但是谁能想到，我竟然……嗝，嗯……我竟然又跟你这个可怕的男人走到一起了。”

“呀，说错了，不是走到一起，是绑到一起。”

哪怕是喝醉了，左初萌对于那些可怕的记忆都历历在目。

她甚至想把自己快要生产时被陆一洋和左千千虐待的事情说出来，想趁耍酒疯这个机会寻求一个安慰。

“说够了么？”就在左初萌停止倾诉时，闵筠寒开口了。

他上来就是一句冰冷的“说够了么”，让她愣在原地。

她以为自己说的话触碰到了他的怒火，她连忙摆了摆手：“我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哦，我……嗝，我不说就是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有点怕他。

因为她知道，即便自己再强大，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弱小得不值一提。

他心狠手辣，说让谁死谁就得死。

若是她没有牵挂，那就不用怕他。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牵挂，她绝不可以让自己在他这里出事。

闵筠寒看小女人慌张地解释，心头一抽，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按进怀里。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说够了就回家。”

“可不可以不回家？”左初萌把脸在闵筠寒怀里蹭了蹭，伸出双臂攀附在他的脖子上，嘟嘟囔囔道，“我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随你。”闵筠寒应了左初萌的话，把她抱得更紧。

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低头问她：“左初萌，你恨我吗？”

“嗯？”迷迷糊糊的左初萌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两下。

她现在脑子不太清楚，不太懂闵筠寒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的大脑神经系统却指使着她回答：“不恨……我恨你干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嗯……不重要了。”

纵然左初萌这样说了，可闵筠寒清楚，她嘴上说着过去了，其实心里还没有过去。

他低眸看了她良久，深色的眼睛流露出一抹温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逐渐减少。

路灯下，闵筠寒将左初萌抱了起来。

他们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他那挺拔的背影却显得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