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顾晨曦还想跟她说点什么，林菲利落的转身离开，没给她这个机会。

顾晨曦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温柔似水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暗芒。

林菲本以为分到顾晨曦手下会被针对刁难，但项目开始后，除了项目组开会会叫上她一起，其他的时候，她就跟个透明人一般，没什么存在感。

林菲也乐得清闲，天天在办公室看看剧，刷刷视频。

最后项目做完开会演讲时，林菲自然而然的排除在外。

每个人都分工上去讲解自己做的那部分的想法，直到讲完，林菲都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这些就是组员跟我的努力了好几个日夜的结果，谢谢大家。”顾晨曦站在上面，柔和礼貌的微微躬身道谢。

众人拍手鼓励。

“你们组的林菲呢？”

蒋亦寒面色微沉，冷声打断，唰唰唰，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好整以暇的林菲身上。

顾晨曦微愣，随即浅笑道：“林秘书所攻的方向跟这个项目不太符合，所以就没给她安排，任务也正好分配完。”

“是吗？”蒋亦寒冷冰冰的视线落在林菲身上。

林菲不慌，一脸坦然。

本来就不是她不做，是顾晨曦没给她安排的，怎么怪也怪不到她头上好吧。

“是的，顾总监只在开项目会议的时候喊上我，其他时间，我都是在办公室。”林菲替顾晨曦回答，精致俏美的小脸扬起温柔的笑。

众人一静。

在座的人都是在职场上混的，谁不明白这是顾晨曦在打压林菲。

之前顾晨曦空降进公司，跟总裁的关系还很好，众人都在私下讨论，是不是总裁换新欢了，毕竟之前得到例外的女人是林菲。

没想到现在两个女人这么快就对上了。

或多或少，都有点看戏的意味。

“你很自豪？”

蒋亦寒冰冷的黑眸没有一丝温度，“总监没给你任务，证明你的能力不够，不去学还洋洋自得？公司不养没能力的人。”

话又冷又毒，听得众人面色一顿，纷纷低下头，消化着内心的震惊。

天啊！总裁这是公开支持顾晨曦了！抛弃林菲迎新人了啊！

林菲脸上的笑容消失，她没想到蒋亦寒是这种态度，该指责不应该是顾晨曦吗？

还地下情人呢，果然只是地下，明面上什么都不是。

狗男人。

心底怒骂一通后，林菲站起身，浅淡歉意的道：“总裁教训的是，是我能力不够，我会好好学的。”

众人又是一惊。

还以为林菲会站起来反驳，没想到轻飘飘的就应下了。

果然啊，没了靠山，也没有资本狂了。

顾晨曦也很惊讶，但不是因为林菲，而是因为蒋亦寒的话。

他刚刚是在帮她说话，他的心里肯定还有她的位置，只要她努努力，就一定可以再次'站在蒋亦寒的身边。

如此想着，顾晨曦望着蒋亦寒的目光透露着缱绻情意。

林菲看着简直想翻白眼。

娇柔做作的小白莲。

会议结束。

众人文件收拾得很快，一下就溜出会议室，林菲看着他们的背影和偷笑的侧脸，知道他们是去传播今天会议室里发生的事情去了。

不过她无所谓，来公司这么久，她的事几乎是整个公司的八卦娱乐头条。

她有时候很不明白，怎么这些人会那么喜欢八卦呢。

“林小姐，不好意思啊，下次我会分任务给你的，不会再让你被亦寒骂了。”顾晨曦抱着文件走过来，温柔的声调充满着歉意，好似自己真的做错了事。

林菲起身，看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朝着另一个方向移开椅子离开。

“林小姐，你生气了吗？”

顾晨曦没得到回应，又继续追问。

林菲脚步一顿，觉得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她转身面对着她，唇角微勾，道：“顾小姐，上次在医院的事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顾晨曦一窒，温柔的面容闪过阴鸷，很快就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