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林菲见他吃下，紧张油然而生，忍不住的问：“味道怎么样？”

“一般。”

蒋亦寒冷漠评价。

林菲脸上的表情一垮，又很快释然，反正他嘴里从来是没有好话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安慰自己片刻，林菲踌躇两秒，继而开口：“谢谢总裁帮忙找儿童心理医生。”

闻言。

蒋亦寒舀馄饨的手一顿，没什么情绪的看她一眼，“人在别墅住着，总不能传出话说我虐待你们。”

说话真是难听。

林菲见怪不怪，好在之前做过心理准备，“总之谢谢你，馄饨也算我感谢的一份心意。”

“你的感谢就是一碗馄饨？”

“对，别的我也给不起，只能尽点心意，我知道总裁大人有大量是不会计较那虚的，总裁吃完就早点睡，工作是做不完的，我就不打扰总裁了。”

一长篇的话，林菲说得气都不带喘的，说完很麻利的转身离开书房，动作快的只听见男人刚出口的话音。

一点的话音也随着书房门的关闭而隔绝。

半晌，蒋亦寒唇角溢出一点笑，白炽的灯光折射在漆黑的眼底，闪着细碎的亮。

……

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正值中午休息时间，各方的店子都坐着人，除了平常最火热的咖啡厅。

往日最是人多的时候，此刻店内清冷得毫无人气，只余最里间的一桌坐着两个男人。

气氛冷硬带刺。

服务生是个女生，从蒋亦寒一进门就注意到他了，想着送东西的时候能够吸引点他的目光。

放下咖啡正准备做小动作的时候，猛然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心尖一颤，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

蒋亦寒冷厉的眉眼透着锋芒，似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看着对方时，都能感觉到刀锋上的锋利。

服务生逃也似的离开。

蒋锦书看在眼里，唇角一弯，淡笑道：“爷爷根本不需要给你安排相亲对象，凭着脸跟身世，女人随时都有。”

蒋亦寒冷瞥他一眼，语气算不上好。

“说正事。”

“我被爷爷安排过来的女人弄得很烦。”蒋锦书明白他的耐心，不再绕弯子。

“跟我有什么关系。”

意料之中的回答，蒋锦书弯了下唇角，镜片后的眸子清冷，“合作，让爷爷打消这个念头，于你于我都好。”

蒋亦寒冷嗤一声，“这种事情需要合作？你一个人搞定就行，我并不在意。”

“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加清楚。”

蒋锦书往背后轻轻一靠，“你要是不合作，我要是做出什么事情来误伤到你，你可别来找我算账。”

温淡的话染着冷重的威胁。

蒋亦寒冷着眉眼，薄唇冷冷一勾：“怎么，是想用我身边的秘书来给你挡牌？你觉得爷爷知道后，你能护住她们？”

“我只需要解决我的麻烦就好，若是护不住就不护，我也不是慈善家，总要以自己的利益为上。”

蒋锦书声音薄凉。

“什么叫作护不住就不护？”蒋亦寒冷淡的反问，桌下的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

“字面意思，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我付出太多。”蒋锦书吐的话跟他温润的气质极度不符。

似冬日里的炽亮的阳光，看上去是温暖火热的，照在人身上只有凉意。

太虚假的表象。

“无关紧要的人。”蒋亦寒冷冷复述，漆黑的眼底似乎有情绪掠过。

一直注意他的蒋锦书捕捉到，唇角的笑意越发薄凉，还带着一抹讽刺：“怎么？蒋三少爷看上自己的秘书了？不能忍受别人利用伤害？”

“什么时候，冷漠无情的三少会顾及别人了，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入了凡尘变得跟我们平常人一样了。”

蒋亦寒冷眼睨他，眼底的寒意压不住的溢出来，“我跟你不一样，你也跟别人不一样，差劲。”

最后两个字的音压得很重，蒋锦书的脸色当下便变了。

蒋亦寒才不管他，针对他的微小的耐心已经消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