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常赟这才注视到了眼前这个从小就被他忽略的女儿眼神带着凌厉的寒意。

柳常赟瞬间不满，冷声：“我只是说你也有责任，那杀了陈寅资的人是你母亲养出来的，你难道没有责任？”

柳黎闻言，既淡然一笑：“若这般说，那父亲可是我母亲的夫君，是不是应该顶了罪名？好让陈家出气。”

“你、”柳常赟气急，大袖一甩，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柳黎：“这件事就这么说了算，陈家吊唁时，你便虽我一同前去。”

“我是你父亲，忤逆父亲，你就是大逆不道、”似乎想到什么，柳常赟原本发寒的面容，瞬间消失。

“爹爹，我们先进去吧，外面好冷啊。”柳蓁蓁走过来朝着柳常赟撒娇道。

魏娘牵着柳墨初也走过来，说道：“老爷，进去吧，可别把孩子冷坏了。”

柳常赟看到善解人意的魏娘，柔和一笑，说：“走吧，先去见一见母亲。”

闻言，魏娘眼中闪过为难，她说：“老夫人不待见我，去了还是受气。”

柳常赟连忙安抚：“别怕，有我在，母亲说什么你就让她说，老人家你这么在意做甚。”

柳黎看着那一家人走进府中，瞳孔隐隐发颤。

什么时候，她在这柳家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

她母亲一走，她已彻底变成了孤儿。

“姑娘，我们也进去吧，袁嬷嬷肯定担心坏了。”晴芮立即把袁嬷嬷说了出来，她家姑娘对柳家啥盼头都没有。

但是夫人留下的人对姑娘就是真真心心。

柳黎轻笑，说道：“还是要先去见见老夫人，总归要把缪山发生的事情与她说说。”

晴芮知晓自家姑娘在柳府唯一的依靠就是柳老夫人，就算柳老夫人并非真心护着姑娘，但那也比柳家其他人强。

——

世安堂。

让柳黎没想到的是，慕容宣也在此，还坐在柳老夫人的身边。

陈氏却坐在下首位，接着便是柳常赟与魏娘。

“见过祖母。”柳黎福身说道。

柳老夫人看着柳黎唇角的笑意收了不少，但仍旧有着笑意，说道：“回来了就坐下，也不是外人，这次吓到了吧，不过没关系，你二叔会处理好的，这几日你就在院中好好休息吧。”

许是陈氏被柳老夫人说了什么，又或者是因为慕容宣在场的原因，脸色不太好。

在柳黎还没有坐下的时候，陈氏开了口：“母亲，什么叫与柳黎没有关系？寅资可是母亲你亲口承诺柳黎的未婚夫，就差交换庚帖，如今寅资出了事，柳黎就应该……”

“就该如何？难道陈寅资死了，还要柳家的大姑娘陪葬不成？”柳老夫人说着，冷冷的睨了一眼陈氏：“二媳妇啊，你这段时日可真是越来越急躁了，捋不清你是陈家人还是柳家人。”

陈氏缓缓起身，同样冷冷的看着柳老夫人，说：“母亲，这件事情媳妇劝你还是不要管，这已不是柳家与陈家之间的事情了，这中间背负了一条人命，虽没有证据是不是柳黎指使的，但陈家是不放过柳黎的。”

“不信，走着瞧、”陈氏说完，狠戾的刮了一样柳黎，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