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莞晴同样在开会，不同的是她坐在主位上，气场十足，声音虽然不大，但下面乌泱泱的人群全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半响后，静谧的会议室中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

许莞晴眉头微皱，从会议桌上拿起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消息，随后又瞧了下屏幕上的时间，开口道：“散会吧。”

会议室内的众人如释重负，纷纷起身离开。

待所有人出去后，许莞晴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机回复了消息：有事吗？

‘一起吃顿饭。’杜月华回复的很快。

看着明亮的屏幕，许莞晴有些犹豫，过了会儿才回复到：行。

原本是想拒绝，但回想一阵，就当是感谢她顺利让林霄签约了。

许莞晴并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再怎么说杜月华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忙，即使内心不想见，但还是不好拒绝。

开车来到地方，杜月华早已订好包厢等候多时。

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点好菜，直到中途，杜月华才问了一句：“上次的礼物，林霄带给你了吧？”

“嗯。”

“那份......”

“扔了。”

虽然已经从林霄口中得知结果，但杜月华亲自确认后还是感觉有些失望。

许莞晴始终保持着冷淡的态度，杜月华早已经习惯，并不在意。

菜品上齐，两人的交谈还在继续。

杜月华吃着菜，看向对面举止优雅，但气质清冷的许莞晴，说道：“你和林霄现在是什么关系？”

闻言，许莞晴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紧不慢道：“他让你来问的？”

喝了口茶水，杜月华料到会被看穿，推了推眼镜，尴尬道：“也是关心你嘛，不过你放心，他并没有不赞同的意思，一切只要你喜欢。”

“我的事情轮不到他来管。”

气氛变得越来越冷淡，包厢的空调温度打得有些低，杜月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谈话一如既往的不那么愉悦，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杜月华并不想放弃这番打探的机会。

于是婉转的问道：“你和林霄认识多久了？”

其实这些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林霄，但那边的意思是更想看许莞晴的态度。

杜月华作为一个传话筒，其实也挺难的，有时候两边都不讨好。

就比如现在，许莞晴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神情语气都愈发冰冷，不耐烦道：“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你是以经纪人的身份来问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林霄算是我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

从这句话中杜月华得知一些信息，男女之间很好的朋友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无限可能啊！

如果没有可能，一般会说朋友或普通朋友，而尤其是许莞晴这种性格，既然能从她的口中说出这句话，则说明她的心里是很看重林霄的。

或者说，带有一丝喜欢？

杜月华并不能确定，但大概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单纯只是朋友那么简单，有这些信息和苗头就已经够了，杜月华在脑海中准备好腹稿，准备到时候转达。

“无论如何，你能有个朋友那就是好事，不要太封闭自己。”

杜月华知道林霄以前患过抑郁症，她最担心的就是许莞晴的这种性子持久下去也会有得抑郁症的风险，但现在看来，一个成功从抑郁症中走出，和一个有抑郁症前期症状的两人碰撞在一起，这种风险就小了很多。

“对了，那边的意思是可以给林霄一些特殊关照，你觉得如何？”杜月华将自己心中认为不妥的想法问出口。

原本漠不关心吃着菜的许莞晴突然抬起头，拿过餐巾擦了下嘴巴，直接拒接道：“不需要，我只希望他不要受到任何区别对待。”

晚餐结束后，杜月华坐在回家的车上，回想了一番与许莞晴的谈话，和以往相比，今天的许莞晴话都已经算多的了。

掏出手机，将今晚的对话简短总结了下，编辑成信息，发送给一个号码。

至于林霄和周若凌的关系，杜月华并不想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