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他的债，终有一天她也会一一讨回。

“那好，那我现在就跳。我跳过之后，你就把真相告诉我。”

“好，先看你有没有命。”

芙姬咬牙走出了房间。

她跟在芙姬身后，趴在栏杆上安静看着。

芙姬站到了栏杆上，摇摇欲坠，已经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芙姬以为她会在最后关头唤住自己，可是芙姬失算了，她居然一直没有吭声，反而笑着等她跳。

芙姬脸色又青又白，指甲深深嵌入了手掌，猛地往前一倾，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

那一刻以为自己就要摔死了，谁知有人接住了坠下的他，她睁开眼睛，盈盈眼泪充盈了眼眶。

“主子。”

接住她的人是容疆，神色复杂的容疆。

“主子你终于来了，要是再晚一刻我就见不到你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想不开自杀？”

“主子，我受一点屈辱不要紧，只要能够完成主子您的大业，我就算死了也没关系。”

芙姬的侍女适时地跑到楼下，眼泪就像喷泉一样往外冒。

哭嚎道：“主子主子，您怎么可以这么傻。不能那个贱人说让你跳就跳啊，她这样会继续得寸进尺。您的身体这么柔弱，要是真得摔坏了怎么办？您之前只是失手推了她，她就这么小心眼，非要要了您的命才甘心！”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她比我厉害，她对主子有用。”

“就算是有用也不能这个样子啊。

大主子，奴婢斗胆求您，一定要给我家主子讨回公道。”

容疆的脸色本来就很难看，听到芙姬这么一说他的眼神更冷。

“你先回房吧。”

芙姬娇弱地盈盈一服，羞怯地看他。

“多谢主上的救命之恩了。主上，芙姬为您可是愿意把命都豁出去的，可是她凤琉璃又做过什么。您要是想对裴秀下杀手，他现在是我的客人，只要您告诉我一声，我立刻把他的头提过来献给您。”

“主子，真的，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刀山火海我都愿意为你闯。”

容疆一生薄情寡义，这次倒也有了几分感动。

“好，你回去休息吧。”

芙姬点点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楼上，凤琉璃在容疆接住芙姬的那一刻就已经转身回屋了。

上辈子她和芙姬斗得不可开交，最后是她凭借无人匹敌的美貌和忠心耿耿终于将芙姬斗倒，让芙姬彻底成了被她和容疆舍弃的棋子。

其实这辈子她没准备对芙姬出手，可是芙姬明显不这样想，芙姬已经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可是，她却不愿意与芙姬斗了。

因为哪怕赢了，也不过是被抛弃被取代，容疆根本不值得她为他献出一切。

门被容疆推开。

这还是她的右臂差点被他废掉之后，他第一次主动走近她。

凤琉璃没什么变化，哪怕是他亲口赶她离开，她也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反而是他自己，辗转反侧失眠了好几晚，心中一直想着这样是不是对凤琉璃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