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沈昱打开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关于沈昊的任何消息，他闭了闭眼睛想就让彼此都安静一下吧，然后发信息给林耀，约他老地方见。

“卧槽，你怎么回事呀？”林耀见到沈昱又气又急，替妹妹气，又替沈昱急。

“沈昊跟我表白了。”他没什么事是林耀不能知道的。

“沈昊跟你表白...”林耀突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那个夸张劲好像沈昱要当选美国总统一样，要不是沈昱没这心情，非得给他拍下来。沈昱用脚踢了踢他：“哎~收收你那小儿麻痹的表情。”

“不是，沈昊..跟你。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

“你喜欢他，要跟他在一起？你们...”林耀越说越激动，沈昱怀疑要不是场地限制了他，他能直接蹦桌子上。

“停止你的想象，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且不说我们都是男人，我之前是他的老师，现在是他的哥哥，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沈昱吸溜了一口茶。

“怪不得。”

“嗯？”沈昱被这三个字说的一愣。

“怪不得他刚来那会瑶瑶粘你，他想方设法的破坏；怪不得他对你那么好，我就说不管是不是亲弟弟，哪有对哥哥那么好的，比我对之前的女朋友都细心；怪不得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惹的性格，却从来没发过脾气....”

沈昱的思维随着林耀一条条的“怪不得”被拉进回忆，所谓当局者迷，这样一条条的被细细抖落出来，像是有人拂去了箱子上的尘土，箱子被钥匙打开，那些证据如存封已久的信纸安静的躺在箱子里，当沈昱一封封打开看时，才发现那些关于爱的证据早就有迹可循。

沈昱的回忆被林耀拍了一下强行扯断：“发什么呆你，那你喜欢他吗？”

“我...”当然不喜欢这五个字就在嘴边，但好像受到了什么魔法诅咒，不管自己的嘴多想说出来这五个字，都发不出声音。

“你也喜欢他？卧槽...你别闹了，沈昱。”

“你小声点...”沈昱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不重要吧，反正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两个人吃完饭，沈昱独自驾车回了B市，还是这一条高速，还是同样的拥挤，但沈昱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就是这事儿过不去了，只要他给的不是肯定的回答，那么他们两个就永远回不去了。

沈昱在B市的公寓里不管怎么投入，都打不出一个字，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打算出去觅食。

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沈昊，还是穿了周五晚上的那套西装，衣服皱巴巴的，眼圈发乌。

“哥。”

一阵静默后，沈昱开口：“要不要进屋，洗个澡换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饭。”

但沈昊丝毫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哥，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重要吗？反正最后的结局我们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又是因为该死的弟弟，还是因为我是男的。”沈昊紧盯着沈昱，眼白里布满了发红的血丝：“我问你喜欢我吗？”

“我一直当你是我...”沈昊上前一步，打断了沈昱的回答：“我问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沈昱别过脸去，当时怎么都跟林耀说不出口的几个字，如今却轻易说了出来。看着沈昊远走的背影，好像是错觉，一直挺直的后背好像因为太累显得有些佝偻。

沈昱无力的倚在墙上，他不知道一切怎么突然就变了，为什么他要过生日，为什么林瑶要当众表白，为什么沈昊会喜欢他。

他顺着墙滑了下去，弯下身子，把头埋在□□。沈昱觉得自己特别无能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会怎么样，但他看着那个远走的背影，总觉得抓不住就会失去什么。

一周过去，沈昊再也没跟他联系，但他不管在哪里都能想到沈昊，洗漱台自己牙刷的旁边是沈昊的，衣柜里自己衣服旁边是沈昊的，书房里，两个人的书紧紧挨在一起，继而每次都能想到那天那个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佝偻背影。

其实沈昱想了想沈昊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