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沉思了一下，“据说，他们的领头人好像是个情报贩子？从首领那里得知的。”

“整合运动接了一个委托，首领吩咐只要碰到死屋之鼠的人就格杀勿论。”

“诶——过分！太过分了！费佳根本就没有错嘛！”果戈里气愤地抱怨着，打算拉起对方的手往前走，自己的手却被刺了一下。

他看向对方脱下手套的手，上面布有一层层的黑色结晶，向外暴起，无比尖锐。

“这是整合运动一开始存在的意义”。萧然低声笑起来，“这是一种被命名为矿石病的疾病，目前是无解的。”

“我们被称为感染者，因为死掉之后，源石会在我们的身体上扩散，最后感染接触到尸体的人。”

“拥有这种疾病的人无论是法术还是攻击都变得无比强大，但代价就是我们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接受这种病痛的折磨。”

“霜星小姐是这样死的，爱国者将军虽然活到两百多岁，但他的源石扩散度你知道达到多少吗？百分之六十，意味着整个身体，包括器官内脏几乎全部被源石包裹。”

“他连走一步路都要承受常人无法想象的艰难。”

“可能是因为……我们是生来就不受待见的人。”

他这样叹息着，撕开整合运动恐怖旗帜下隐藏的最深层的伤疤。

“这样啊，但是没有关系！死屋之鼠会接纳你的！”果戈里并不在意萧然提到的那些惨痛的过往和悲哀的感染者们，他现在只想立刻把对方拉拢过来为他们所用。

行吧，那他都不在乎了，我又什么好说的呢？萧然不屑地在心里想，都这么明显地提醒他们了：爱国者的源石覆盖率达到百分之六十，可他依然存活了两百多年。

既然这样，那爱国者的能力肯定达到了一种巅峰，但他仍然只是一个干部，那为什么不重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呢？整合运动和感染者们究竟有多强大，这看来是人们无法理解的了。

现在看来最好的能让人们快速理解这种能力的方式，应该是得用爱国者大爹在之后打爆他们了。

“我们走吧。”他这样说。

费奥多尔站在自己又一个据点的客厅里，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不一会果戈里就推开了门，把一个人推搡了进来，又在暗地里朝他比了个没有问题的手势。

“复仇者先生，你好，我是死屋之鼠的首领，你可以叫我费奥多尔·D。”费奥多尔脸上带着一股如沐春风的笑容向那个沉默的男人伸出手。

“啊，抱歉，握手就不必了。”萧然轻轻后退了一步，展示出自己布满结晶的手，“可能会伤到您。”

“这样啊，真可惜。”费奥多尔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请坐，首先，能为我介绍一下整合运动的情况吗？”

一上来就要情报，不愧是你。萧然撇了撇嘴，温顺地在椅子上坐下，开始描述：“有很多人都在害怕整合，实际上他们的骨子里已经烂掉了，并不能造成什么威胁。”

“自从九大干部死掉四位后，就有很多人离开了这里，因为我们的首领——是一个神经病——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她永远会让所有人去送死，送死，从不在乎我们。”

“她？是女性吗？”费奥多尔问。

“是的，她叫塔露拉，曾经的她还有那么一些值得我们敬佩的地方，但现在……哼，估计源石扩散到她的脑子里去了。”

“哦，对了，还有这个源石，它最多能扩散到什么程度？”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下，想到了那个名叫“塔露拉”的疯女人的扩散情况。

“最多？当然是爱国者将军。”萧然的手指轻轻擦过自己手腕上的护身符，眼中带着深深的留恋，“这是一个传奇的人，他是大地上最后一头纯血温迪戈，他的血脉古老到举世无亲，他与他的军队，是整合运动最强的战力。”

“自从霜星小姐——呃，整合运动的一位干部——他的干女儿由于矿石病去世后，他就自己去面对一切了，他的源石扩散度——你可以猜猜，百分之六十，对，百分之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