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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秦济“独食”，我决定去为难微澜。

得知我的来意，微澜竟也不意外，只说秦济先前已找过他，他已经派人去找寻，需再过些时日才有消息。

我道了谢，转身要离开灵周宫时，路过苑中的青松，我微微抬头，上头枝桠间栖着几只小雀。

*

回椒留殿的路上，发现偏僻角落里有几个宫人在玩雪，我驻足静望，听着白果细声地为我解说，“在那边嬉闹的人分别是楚美人、桃良人、张八子和梁七子。”

秦国后宫有八个品阶。

王后、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

相比别国后宫，秦国后妃数量算少，每一品阶在册者不过一二人。

我隔着些距离看正在戏雪的年轻女子们，看她们兴高采烈，面粉瞳黑，娇声燕语，情景实在好看。

不过，仔细一想，这样的情景也过于刻意和做作了些。

宫里大约人人皆知，秦济近日来椒留殿甚是频繁。而这些艳丽女子们脚下踩着的这条道，距离她们住处举秀宫等不近，还是通往椒留殿的必经之处。在此玩雪，心存何意，自是不言而喻。

我笑了笑，正要离开，不想其中一个女子发现了我，她当先停下手里正要抛掷出去的雪球，其余女子发现异常，也纷纷跟着看了过来。

“妾等见过王后。”

她们齐齐弯腰行礼。

我的视线在她们娇美的面容上一一掠过，而后停在那张最好看的楚美人的脸上，“陛下今日国事繁忙，恐不会路过此处，天将大雪，各位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受风寒。”

楚美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和众人齐声道，“妾等谢过王后关心。”

行路渐远，身后再无喧闹声。

我看了一眼天上黑压压的云，忽地又想起楚美人那一抬头一低头，心头闪过些许异样，“这楚美人有些奇怪。白果，你派个人盯着，一有动静便回报与我。”

白果不明白，“楚美人有何奇怪？”

“她的眼睛……”我顿了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说，“不善。”

“喏。”

*

半个时辰后，白果匆匆入殿禀告，“王后，果如你所言，举秀宫生事。”

“何事？”

“楚美人将桃良人骗至高楼，推她坠下，意图害命。奴命人及时将桃良人救起，传太医诊治，幸好雪厚，想来不会有大碍。楚美人已受擒，此刻正在殿外听候发落。”

我顿了顿，不知高兴还是不安。

我的预感，竟然从未有过的正确。

“将人带进来吧。”

“喏。”

对于楚美人，因为她那张漂亮的脸和低调的性子，我对她一直颇有好感。

今日突发这一幕，若非早有预感，或许我也不能在一时相信，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楚女，竟然会做出这等残忍事情来。

楚美人很快被侍卫带进殿。

与前不久所见的明丽朗艳相比，此刻她形容狼狈，花貌失色，恍若惊弓之鸟。

“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

楚美人的表情十分诡异，她伸出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盯着，“不是我的推的！是这手！它不受我的控制！它自己就伸手去推人了，它自己伸手推的！不是我推的，不是我推的……”

楚美人说话颠三倒四，状若疯癫，旁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我只能让白果唤人去请太医，只是不曾想，太医未到，秦济先到了。

说来也奇怪，秦济一进殿，原来嚷嚷个不停的楚美人忽然噤声，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般，她先是一脸迷茫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脸色惨白，惶惶然地跪倒在地。

*

太医很快到来。

在太医给楚美人问诊期间，我望向秦济，“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秦济在我旁边坐下，“这件事有些怪异。”

“哪里怪异？”

“宫人述说楚美人与桃良人平日相处不错，两人之间没有嫌隙，但楚美人忽然对桃良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