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口的婶子摇头叹气：“虽然傻，但还挺会生儿子的。我听说，她大儿子孙承诺在镇上学堂成绩还不错，有望秀才，以后多加努力，考个举人也是有可能的。”

听见这话的村民一阵惊呼：“你说的是真的？你是听谁说的？”

“就是我舅舅家的小侄子，跟孙承诺是一个学堂里的，还是同一个先生，是他亲耳听到他的秀才先生给孙承诺测评的。”

“这孙承诺，要是生在别人家肯定是当成宝贝供养着，但是生在这个孙家嘛……啧啧，就他爹这德性，他再努力，仕途肯定也得泡汤啊。”

村民们也是唉声叹气，“那真是太可惜了，有这么个儿子，孙老大竟然还这么胡搞乱搞，不好好珍惜为自家儿子的前途铺路。”

听着村民们的讨论声，孙小梅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她的大堂哥孙承诺，长得斯文秀气，瘦瘦高高的，背着个书袋子，十足的一个书生样。面对她这个堂妹的时候笑眯眯的，一点儿不嫌弃，还经常偷偷摸摸的给她塞了窝窝头……

少年是好少年，爹就不是什么好爹了。看向被大伯娘护在身前的孙庆兴，不由得鄙夷。

脚下动了动，踢到了一个小石子，她把石头压在脚下，又把水桶挡在自己的身前以作掩护，而后趁着众人的视线没有在自己这边狠狠的一使力，这颗石头就砸到了杜氏的脑袋上。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头上开始冒血的杜氏，历史总是那么的相似。

杜氏尖叫一声，捂着额头不知所措，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直到看到孙小梅这个熟悉的身影，立马就用沾满鲜血的手指着她，尖声吼道，“是你！是你？对不对？就是你砸的石头对不对？”

众人都离得远远的，唯独孙小梅还笑眯眯的站在原地，对于杜氏的指控不以为意。

伸手指了指杜氏，又指了指自己，说道：“奶，说话得要真凭实据。看看，我俩之间距离这么远，我稍微那么不仔细，一点都听不到你说话。我怎么可能把石头扔的这么远？还这么巧的扔到你头上？又血口喷人的不是？”

杜氏被气的有些神志不清，开始歇斯底里：“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个贱丫头。只要有你还有你那贱胚子娘在，我们孙家就没什么好事。那次怎么不把你摔死，哈哈，怎么不把你摔死呢？”

杜氏发疯的样子有些可怕，离得近的村民都纷纷的往外面退，对杜氏指指点点。

其实他们也很疑惑，这石头到底是谁扔的？他们绝对不会去怀疑孙小梅，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离得远，又是瘦胳膊瘦腿的，哪有什么力气？就算有那力气，离那么远也不可能那么精准的砸到她的头上吧。

有个村民小声的念了一句：“不会是老天有眼吧？”

听到他念叨的村民都纷纷惊恐的看着他。

那个村民被那么多人这么一看，吓得有些哆嗦，咽了咽口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杜氏她这么坏……逼得她的三儿子分家不说，还有霍霍她的亲孙女，连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也许是老天惩罚她，给她扔石头呢……”

似乎被自己说的话给说服了，说完还重重的点头，觉得就是这个理。

围观的众人也都打了个寒颤，看向杜氏的时候像是看什么晦气一般，全都纷纷的离开了。而这个说法也将要风靡全村。

老孙头和小叔都急急忙忙的出来处理事情，孙小梅也不再多待，提着水桶快速地离开。很多村民见了她，都会小声议论，看着她的眼神，满满都是同情，也有疑惑和幸灾乐祸。

孙小梅目不斜视，来到村里的池塘边，她还没开始蹲下来舀水呢，就见一条肥大的鱼从她眼前越过，“扑通”一声又跳回水中。

孙小梅愣了一下，然后咽了咽口水，站直了身体眺望。

池塘不大不小，大约三亩多大，上下连接着一条大河，河的上游是村里的妇女们在洗衣服洗菜洗别的。

记忆中这个池塘并不属于谁的。这样说来，池塘里面的鱼不算是私有的了？看着池